但李正男對於野爹家的感情,卻不但沒有因為因此而消退,反倒開始加倍熾烈……
隻不過這種熾烈相比當初,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渴求血脈的認同那麼簡單,同時更有著對於權力巔峰的渴望。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李正男願意不惜一切。
也是因此,在看到李正男的瞬間,林建南便已經如圖食腐的蛆蟲般被吸引了過去,根本就無法自拔。
對於這些,楊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或者說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乎。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島上在絕大多數時候所扮演的,都是那個被彆有用心之人用來刺激或者撩撥國內的角色。
原本就沒有幾個無辜之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在乎島上的什麼人是不是會因為自己的行動和國內離心離德。
也是因此,當嶽陽等人還沉浸在楊振先是用強硬手段硬逼著林坤成吃垃圾,反手又給林氏那些同樣生產衛生巾生產線的友商們打電話,宣揚林氏在強行入股護舒寶廠的時候賺了多少錢,而他們這些幫著林氏坑害自己的友商們最後卻連屎都吃不上。
借此直接刺激的一眾友商在林氏問價求購生產線的時候大幅漲價,不但逼的林氏不得不多拿出一千多萬來購買生產線,同時還直接將林坤成氣到吐血這些事中喜不自禁,大感出了口惡氣的時候,楊振卻早已將所有的心情都重新放在了彆的事情上。
而這事,自然就是楊振籌劃已久的,幫助譚龍打掉蔡氏這個競爭對手,一統粵地地下銀行渠道的相關事宜。
“老板你還是心軟了點!”
估計是聽說了楊振是怎麼收拾的林坤成,譚龍剛剛進門,便開始唾沫橫飛,表示這事也就是楊震。
要交給他辦。
要不在垃圾裡拌兩坨翔之後再逼著林坤成吃,那他就不姓譚。
直到看到楊振開始沒好氣的敲盤子,譚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乾笑兩聲岔開話題,壓低聲音道“老板,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最近的確有兩百萬刀樂準備通過地下銀行進入到國內!”
“這麼大的買賣,彆說是彆的地方,便是粵地,恐怕都沒有幾家吃的
下!”
“所以隻要不出意外,這筆買賣最終怕都會落在蔡氏頭上!”
“畢竟這麼大的買賣,除了蔡氏之外,壓根就沒幾家敢接!”
“並且即便有人敢接,恐怕蔡氏也不會答應!”
“在這邊發展了大半年,得益於老板伱之前讓老辛他們幫忙打下的關係!”
“我在這邊的發展雖然還不敢說風生水起,但關於道上黑錢流通之類,那還真是沒什麼消息能瞞的過我!”
“可這兩百萬刀的事,在老板你告訴我之前,我真是連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說到此處,譚龍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巴巴的瞅著楊震,一臉我們兄弟可是最早跟著你的。
老板你要有什麼特殊的信息渠道,可不能連我也一塊兒瞞著啊的表情。
楊振自然不會告訴譚龍為了得到關於這兩百萬的消息,自己差點沒讓勞倫斯把自己的腰都給折騰折了這些。
但明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畢竟保持神秘,給下屬一種完全無法看透,高深莫測之感,在於禦下之中,隻能算是一種最低級的手段。
這種手段,用來應付一般的手下或許好用,但用來對付譚龍這種,卻絕對不行。
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說譚龍相比一般的手下聰明多少,又或者彆的。
更多的是因為他所做的事,承擔了太多的風險。
什麼都不告訴他看起來能幫助自己在其出事的時候規避風險。
但事實卻是長此以往,會讓其覺得自己是在被利用,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被出賣。
這,明顯不可能是楊振所期望的結果。
也是因此,楊振聞言歎息一聲,看著譚龍道“我真的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信息渠道要故意瞞著你,實在是這些事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雖說因為意識到風險,譚龍有時候會刻意在楊震麵前裝傻充愣。
但其終究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並且非常懂得進退。
也是因此,雖然其的心底未必真相信楊震的說辭。
但在眼見楊振拋出我不告訴你,那是為了你好。
如果你非得想知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但萬一要因此有什麼後果,到時候你可彆怪我之類話術的時候,譚龍瞬間換上一幅笑臉,表示既然不方便說,那老板你就彆說了,反正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害我。
然後便岔開話題,表示蔡氏那邊,他已經派人給盯死了。
除非是這兩百萬刀的生意蔡氏不做,否則就不可能逃過他的耳目。
“做的好!”
楊振聞言誇獎道“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以你的能力,讓你負責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實在是有點太屈才了……”
“可惜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畢竟我們這群人你也都清楚!”
“有的處事太正,有的又太邪,有的我又信不過……”
“除了你!”
要是一般人說這話,以譚龍的性格,怕即便不會將其當成籠絡的手段之一嗤之以鼻,恐怕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但這話既然是楊振說的,那就完全不一樣。
畢竟他們兄弟的命是楊振救的。
畢竟要不是因為楊振,他們怕直到現在都還隻是在黑市裡倒賣倒賣的小混混,壓根就不可能有今天。
也是因此,不等楊振說完,譚龍就趕緊打斷,一臉不好意思的道“老板,能為你赴湯蹈火,我真的心甘情願,隻是有時候也的確有些害怕,畢竟你也知道我這兩年跟著你賺了不少,是真不想賺了這麼多的錢,結果還沒來得及花就把小命給弄沒了……”
“隻要老老實實的按照我說的做!”
“但即便是天大的事,我都不會讓你少了半根汗毛!”
“這點,我可以拿我的人頭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