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那些地方太大,光憑沙皮他們,怕根本找不到趙炳強,所以過來找他要人幫忙。
“原來是這樣!”
謝峰聞言鬆了口氣,表示那穿運動服的家夥在打傷了自己等的人之後,又在藍桂坊裡鬨事,甚至還打死了幾個洋人。
現在人雖然還沒抓到,但就算能跑出來,估計短時間內也對自己等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趕緊兵分幾路,按照沙皮所說的,去找趙炳強。
“找那姓趙的小子當然重要!”
“不過那穿運動服的家夥,也不能放過!”
“畢竟敢踩在我們的地盤上鬨事,要不廢了他!”
“往後咱們怕就無法再尖沙口立足了!”
說著這話,葛誌輝一邊招呼謝峰留幾個手下暗中觀察。
要那穿運動服的家夥被抓了或者被軍裝給打死了也就算了,否則的話,一旦看到對方的行蹤,那就立即通知他……
“要不親手把他千刀萬剮!”
“怕道上的人都忘了彆人為什麼說我葛誌輝是瘋狼!”
說著這話,葛誌輝指指沙皮對吳正雄道“大雄,你跟著沙皮去搜查船廠,謝峰,你跟我去碼頭……”
對於葛誌輝的安排,謝峰等自然沒有半點意見。
倒是吳正雄幾個聽到自己居然被安排跟沙皮,一個個滿臉無語,表示沙皮跟他向來不對付。
要不然他們還是跟謝峰換換。
“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還挑三揀四!”
葛誌輝聞言破口大罵,但想到事關價值幾百萬的貨以及自己弟弟的小命,葛誌輝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長眼的老東西!”
“遲早做了丫的!”
看著吳正雄的背影,沙皮陰惻惻幾聲,然後才不耐煩的對謝峰招呼道“愣著乾嘛,趕緊上車啊!”
知道現在沙皮仗著跟著葛明輝的關係,整個堂口除了葛誌輝之外,怕就沒將誰放在眼裡。
因而聞言即便不滿,謝峰也隻能悻悻幾聲,招呼手下趕緊上車跟上沙皮。
然後他便一把抓住了一個想隨著人群混上車的家夥道“老鼠,不是讓你在藍桂坊外頭盯著,以防那穿運動衫的家夥出來好通知麼,你怎麼跟著也跑這邊來了?”
“堂主不是說無論誰做了穿運動衫的或者抓到姓趙那小子!”
“堂主就給兩個場子麼?”
被稱呼為老鼠的家夥聞言乾笑道“穿運動衫的那家夥都給圍死了,想靠他上位肯定是沒希望了,所以……”
“你個王八蛋,一天到晚都想著上位!”
謝峰聞言沒好氣的哐哐幾腳,一邊讓上車一邊低聲道“沙皮現在比我們堂主都還要瘋,待會兒過去之後記得跟我後邊,不然上位不成反而丟了小命,你可彆怪我沒提醒過你!”
“多謝峰哥關照!”老鼠道。
“你要真想謝我,那就幫我在你姐麵前多說幾句好話!”
謝峰聞言哼哼,然後又略感奇怪的瞅了老鼠一眼道“話說你小子今兒怎麼了,嗓子眼裡塞雞毛啦,怎麼總啞著個嗓子說話?”
“嗓子有點不舒服!”
老鼠聞言咳嗽著回答。
聽到這話,謝峰也沒多說,隻是在眼見小巴快開出街區的時候對前方的沙皮道“沙皮哥,你停下車,我下去買包煙,順道給老鼠搞點藥!”
沙皮聞言沒有拒絕,隻是在看到謝峰走向街邊小賣部的時候,眼神顯得非常古怪……
稍微一耽擱之後,小巴開始一路飛馳,不過多時便已經來到了一處廢棄的舊船廠內。
“你們左邊!”
“你們右邊!”
“給我仔細搜,無論什麼地方都彆落下!”
一進入船廠,沙皮便開始大聲招呼安排。
聽到安排,眾人紛紛開始行動,卻又在謝峰聞聲也準白開始搜查的時候叫住謝峰道“峰哥,這種事交給小的們做就好了,哪兒還用得著你親自動手啊……走走走,咱們找個地方抽根煙去!”
眼見向來囂張跋扈的沙皮對自己如此客氣,謝峰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卻也沒有拒絕,隻是囑咐了老鼠等幾個小心之後,便跟著沙皮來到了一無人之處,一邊給沙皮散煙笑道“沙皮哥,你這單獨把我留下,是不是有什麼好關照啊?”
“那當然了!”
沙皮接過煙給自己點上一根,一邊給謝峰照火一邊低聲道“堂主說了,在咱們字頭他最信任的除了明輝哥和我之外,就隻有你……”
你字尚未說完,就在謝峰一邊湊近點煙一邊傾聽的同時,沙皮的手腕猛的一抖。
卻是一條鋼線猛地被他從手腕拉開,一把就勒住了謝峰的脖子!
謝峰拚命掙紮。
奈何那鋼線極細。
幾乎在套中脖子稍微用力之間,就已經深陷肉裡,因而無論謝峰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隻能竭儘全力的叫道“沙皮,你踏馬瘋了嗎?”
“我踏馬清醒的很!”
沙皮拚命一邊拚命勒動鋼線,一邊獰笑連連道“咱們交易出事,是你告的密!”
“剛剛那便利店裡有便衣的眼線!”
“你說是買藥,實際上是在給便衣傳遞消息,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沒有!”
“你冤枉我!”
聞言已經呼吸困難的謝峰拚儘最後一口力氣道“有種你放開我,我們到堂主麵前對峙!”
“殺你就是堂主下的命令!”
“所以謝峰,你就彆掙紮了!”
“要有下輩子,歡迎你再來找我報仇!”
說著這話,沙皮的雙臂拚命加力,謝峰的掙紮也隨之無力……
但沙皮卻依舊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依舊在拚命收緊鋼線,同時低聲破口大罵,說些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二五仔之類……
就在眼見謝峰不但要被活活勒死,同時還得被鋼線給切斷喉管的當口。
一個人影卻緩緩的出現在了沙皮麵前不遠。
不是平素被謝峰當成小舅子般照顧的手下老鼠,又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