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緩緩掛斷電話。
“怎麼了?”
薑曉陽問道。
“愛潑斯坦背後那些家夥想跟我和解。”徐良輕笑道。
“看來你這次動手嚇到了不少人。”
“嚇到他們到是不至於,這些家夥富貴日子過久了,不想冒險罷了。”
俗話說,穿鞋的怕光腳的。
雖然現在徐良也是穿鞋的人,但他從小在底層長起來,心態上跟那些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權貴們不同。
當然,如果有選擇,他也不願意冒險。
但他更清楚西方社會的強盜邏輯。
如果彆人欺負到你頭上的時候,不迅速進行瘋狂的反擊,他們隻會認為你軟弱好欺,不把你吃乾抹淨絕不會停手。
所以明知道這麼做後患很大,他也要堅持到底。
想殺我,可以。
但殺不了我,我就乾死你們!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畏懼,甚至怕你。
“對方想和解,總要拿出點誠意吧?”薑曉陽道。
“他們說可以幫我收購優尼科石油。”
“優尼科石油還沒完成出售?”
“沒有。本來雪弗龍和華海油的競爭,已經要出結果了,但我跟老索羅斯一鬥,全球油價劇烈震蕩,再加上卡特裡娜颶風帶來的油價飆升。
談判就耽擱下來了。
現在還沒結果呢。”徐良道。
“那你還想要優尼科石油嗎?”
“如果華海油沒有參與競標的話,拿下也就拿下了,現在嗎……”徐良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敢在外麵隨便浪,主要就是有華夏這個退路。
如果得罪了頂尖國企的大佬,無疑給自己埋了一個大釘子。
大老王的事殷鑒不遠。
沒必要。
“那你想要什麼?”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漢華在整合,鴻蒙沒什麼收購的機會,康師傅剛剛收購華夏酒業,泰華就更彆說了。
國內這邊,德隆的遺產還沒消化乾淨。
維旺迪、海力士都背著巨債,facebook還在消化奈飛。
貿然進行大範圍的收購,沒什麼必要。”
話雖然這麼說,但更主要是再過兩年就是次貸危機了。
全球資產大幅度貶值,那時候才是真正撿洋落,大擴張的好時候。
現在嗎,最重要的是積蓄資金,為將來鋪路。
“如果你什麼都不要的話,估計他們也不會真正放心。”薑曉陽笑道。
我給你賠禮道歉你不接受,那就是不願意和解,那就是要我們的命。
這是絕大多數人的下意識想法。
但徐良也不打算再殺下去了。
否則會把所有人都推倒他的對立麵。
“要不你也幫我想想到底要什麼合適?”徐良笑道。
“除了漢華和鴻蒙,我對你旗下其它企業的發展情況也不了解。所以,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選擇優尼科石油的好。”
“為什麼?”
“第一,因為以前的收購,紅岩對優尼科做過詳細的儘調,情況都熟悉,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簽合同。
第二,一件事情的影響力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變得越來越小。
喬治·索羅斯的事情過去的越久,那些人心裡的驚懼就會越少。
而且人都是善變的。
拖得久了,他們未必還真的願意道歉。
第三,你不想得罪華海油的話,大可以買下來後再加價賣給他們。
不過我勸你彆這麼做。
沒有競爭對手的收購,他們不會給你高價。
一進一出,你付出了人情,卻沒拿到多少錢,完全是給彆人做嫁衣。”
徐良考慮半響後,緩緩點了點頭。
攬著美人的纖腰笑道。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家賢內助。”
薑曉陽唇角微微翹起,很享受他的誇讚。
“你呀,就是當局者迷。”
“對對,所以才需要你這個旁觀者清的給我做分析。”
“傻樣。”
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樣子看得徐良心裡一熱,放在美腿上的左手很快掀開衣角伸了進去。
略作撫弄。
薑曉陽身體便有了反應。
連忙按住他的手。
“等等,我還有事情問你。”
“什麼事?”
“漢華太平洋三期和青龍三期募集的600億美元已經全部到賬,你想要往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