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聞言，看了兩人一眼，看到黃衝誌那副模樣，必定是有人出事了，他不由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車迅速向著第一醫院駛去。
黃衝誌坐在車上，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唉！太不像話，現在的人怎麼能這樣，都還是孩子啊！怎麼還逼人喝上尿了？”
這時，同乘的中年男人，他拿著一個手機在看，嘴裡發出憤怒的聲音。
黃衝誌現在變得特彆敏感，下意識地想到了女兒身上。
“你那個視頻給我看看！”
黃衝誌探過頭去大吼。
“哦！行啊！我分享給你。”
中年人坐在副駕駛，沒有注意到黃衝誌臉上那仿佛要吃人的表情。
當他扭頭看向黃衝誌時，不由嚇了一跳，見他雙眼赤紅如血，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黃衝誌一把奪過中年男人的手機，看到視頻中的畫麵，兩行淚水噴湧而出。
視頻裡，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幾個學生模樣的孩子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個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女孩，正是王衝誌的女兒黃欣榮。
一個男生手裡拿著一瓶不明液體，另一個男生抓住黃欣榮的頭發，還有一個扳開她的嘴，那個拿瓶子的人直接往她嘴裡灌。
“你是學霸又如何，還不是要喝老子的尿。”
“臭婊子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居然成績敢超過鄭少！”
視頻中惡毒的話語不斷。
黃衝誌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顫抖著手指，一遍遍回放那段令人心碎的畫麵，每看一次，心中的怒火就燃燒得更旺一分。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手機屏幕熔化。
“這些人渣！我要殺了他們！”
黃衝誌低聲咆哮，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哀傷。
中年男人見狀，也收起了先前的憤怒，轉而換上了同情和擔憂。
“兄弟，先彆急，咱們先到醫院，看看孩子怎麼樣。法律會製裁這些惡徒的。”
他邊說邊試圖安撫黃衝誌，但黃衝誌此刻的心已被複仇的火焰徹底吞噬，理智的邊緣搖搖欲墜。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車內卻是一片死寂，隻有黃衝誌粗重的喘息聲和偶爾傳來的車輛嘈雜。
司機似乎感受到了車內壓抑的氣氛，更加專注地駕駛，希望儘快到達目的地。
終於，第一醫院的大門映入眼簾，車子一個急停，黃衝誌幾乎是衝下車去，直奔急診室。
此刻，正有兩個警察守在那裡，一個四十來歲，另一個二十多歲年紀。
急診室門口的燈光正在不停閃爍著。
“你就是黃衝誌吧！你女兒黃欣榮，雙腿雙手的骨頭被人砸成粉碎性骨折，現在正在搶救之中。”
黃衝誌聽到警察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死死抓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那雙赤紅的眼睛此刻更是布滿了血絲，仿佛要滴出血來。
“是誰？是誰乾的？！”
黃衝誌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