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曆史愛好者在研究大齊帝國官製時,經常容易犯下的錯誤是說大齊製度為齊承明製。
從表麵上看,齊國官製與前明頗為類似,仔細比較還是有一定差彆的。
在中央,以首相替代內閣,六部(禮戶吏刑工兵)直接對皇帝負責。
首相授大學士銜(華蓋殿大學士、建極殿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等),正二品。
設內廷大總管,東方祝為首任總管,大總管位列十二監、二十四衙門之首,與首相一起,有批紅之權。
區彆於明製的一點是,武定皇帝對外戚勳貴勢力頗為重視,另設成國公頭銜,由外戚勳貴擔任,與首相、大總管一樣,亦享有奏章批紅權。
如此以來,大齊頂層便形成了相權、宦權(大總管)、皇權、外戚勳貴四權分立的局麵。
首相負責對全國事務進行票擬(提出處理意見),大總管與勳貴負責對票擬批紅(批準意見,代行皇權),最終詔令下達前,須呈皇帝禦覽。
大總管下設掌印太監一人,秉筆太監若乾,掌印太監統管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掌東廠、鎮撫司(蓑衣衛)。
齊中樞設六部(行宮、王宮各一套班子,一實一虛),六部下各設清吏司,其中戶部、刑部各十三清吏司。
令設檢察院、友愛寺。都察院由前明的都察院發展而來,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友愛寺掌刑獄案件審理,由前明大理寺發展而來。友愛寺、檢察院、刑部因同掌司法,合稱中央三司。
此外,大齊廢除前明官製六科給事中(即言官),廢除掌侍從,原先的諫諍、補闕、拾遺、審核、封駁詔旨等職責,由訓導官負責,禦史亦被廢除。
在地方,大齊延續從元代便開始施行的行省製,仍舊為省、府、縣三級,省府縣三級主官由皇帝直接任免,縣以下為鄉、村,鄉村皆為農會、商會選出代表直接管理。
大齊行政機構,遠期規劃為三京八十一省(包含安南、朝鮮、日本行省),三京為中京(天心城)、東京(平壤)、南京(雅加達)。
八十一省除關內三十六省外、還有遼東四省、蒙古五省,朝鮮三省、倭國十省、安南國六省、真臘國今柬埔寨三省、暹羅國今泰國六省、占城國今越南南部三省、蘇門答剌今蘇門答臘島八昔兩省、爪窪國今爪哇島三省、湓亨國今馬來半島兩省、三弗齊國今蘇門答臘島巨港三省、渤泥國今文萊兩省····
其中,均州(順天府)一帶的直隸府合稱直隸。
各省最高行政長官為巡撫,下有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行都指揮使司(合稱地方三司)
大齊與前明在軍事方麵的差彆,後文會詳細介紹,這裡暫時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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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三年三月,武定皇帝頒布詔令,委任原吏部侍郎葛業文為河南巡撫,南明降官路振飛為湖北巡撫,兩人在洛陽謝恩後,立即分赴開封、襄陽,走馬上任。
為加強對新占領區的統治,避免大軍東征朝鮮期間後院起火,各府州縣的官員都換成開原係老人,一大批從學堂畢業的訓導官、商會學徒進入府州縣衙門任職。
在大清洗運動中成長起來的農會,憑借著武力支持,架勢牢固掌握縣以下權力,代替了原先依靠宗法、族長統治鄉野的“鄉賢”治理體製。
在農會強大攻勢下,農村舊製度徹底碾碎。
太初三年春天,武定皇帝在中原、荊襄劃了幾個圈,一座座嶄新的屯堡學校拔地而起。
荊襄流民陸續遷出大山,進入屯堡耕地;各府州縣孩童,紛紛入學學習。
按照大齊教育法令,帝國幼童,無論漢苗蒙古女真,無論男女,六歲以上,十二歲以下者,都必須進入學堂學習識字,學習自然科學、軍事、地理、等學科知識,當然,也少不了對大齊皇帝、大齊軍隊的感恩學習。
從兒歌“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到“沒有武定皇帝就沒有新中華”,武定皇帝三歲能騎馬,五歲能殺敵,十歲已經指揮大軍作戰····
在戰兵代表、商會代表,訓導官、各科老師敦敦教導下,諸如此類的“真理”,被牢牢鑲刻在所有學生腦海深處。
訓導官森悌得意洋洋道“他們(學生)或許會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但絕不會忘了是誰將他們從餓殍中拯救出來,給了他們新生!”
劉招孫對這種狂熱的造·神行動,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一切順其自然。
孩童所需學費,由翰林院全部承擔。
這樣做可以將詮釋知識的權力,從占人口不到百分之二的儒生士子手中奪回。
誰能掌握識字的百姓,誰就能掌握輿論,誰就能掌握曆史。
孩童學成之後,可選擇進入工坊當學徒,去軍隊到輔兵,去探險隊探索遠方。
~~~~太初三年四月,武定皇帝返回遼東前夕,他派勳貴成國公金大久,違命侯朱由校率洛陽官員和工匠,浩浩蕩蕩,從河南出發前往均州,支援均州新都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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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日,太上皇率一眾扈向離開河南,向遼東進發。
在營建都城期間,發生了兩件靈異事情,準確說都是祥瑞。
當時,營造新京的木料,大都是在四川砍伐的,先在長江上放木排順流而下,到了漢口這些木排要被截住,然後再順著漢江運到武當山。
有一根木材很奇怪,到了漢口它不是像彆的木頭橫著浮在水麵上,而是直直的站在水麵上。
金大久派人官員司馬平到水下看,發現這個木材下麵還有幾尺高,沒落到底,覺得很奇怪,就說是神把這個木料留下來,用於天心城的宮殿建築。最後,均州軍民用繩索把這個木料拴著,拖到了工地,作為皇極殿正梁,在後來的《京城瑞應圖》裡麵,有很多船拉著木料從黃鶴樓經過的畫麵。
第二件祥瑞是這樣的,當時工匠從各地到均州,走的多半是水路。
由於齊國開出的工錢很高,人們不懼南明皇帝三令五申不準與齊國交接,還是有人源源不斷趕往均州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