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靠！大哥，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這世界觀察者怎麼當的啊？”廖川有些崩潰了。
本來現實中一堆亂糟糟的頭緒就已經讓廖川有些崩潰，沒想到在夢裡，廖川竟然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這讓廖川覺得自己距離崩潰又近了一步。
然而接下來零號的話，卻讓廖川一下子從崩潰變成了茫然。
“因為在我的觀測裡，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可以說即使是我，也並不知道這裡是哪。”
“你說什麼？”
零號的話讓廖川頓時大驚失色，然而廖川臉上的神態隻持續了兩秒，廖川便再度變回冷靜。
“如果這是連零號都不曾知道的地方，那是不是可以說明這個地方就是我夢中臆想出來的場景……不對！如果這是我臆想出來的。那許晴媽媽臨死前的話又該怎麼解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著想著，廖川還是有點崩潰了，在維持住自己僅有的一絲理智後，廖川拿著筆記本看向零號，“也就是說，我想知道這個筆記本裡寫著什麼，隻能靠我自己了？”
零號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廖川的話。
廖川看著筆記本，隨著時間的推移，廖川的眉頭逐漸皺緊，忽然，廖川扭過頭，語氣不善的問向零號，“不對！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現在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這個筆記本？”
廖川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接讓零號沉默在原地，在經過了長達一分鐘的寂靜後，零號這才緩緩開口。
“廖川，在心思謹慎這方麵，你確實是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零號的語氣竟然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輕鬆。
而零號的變化讓本就一頭霧水的廖川變得更加懵逼，不過氣勢上，廖川依舊保持著強勢。
“你到底想說什麼？”
“彆著急！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不過我可以說點我知道的。”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趕緊說！”廖川的情緒已經有些激動，現在的他隻希望趕緊知道真相，所以對於零號拐彎抹角的話術，廖川真是一刻都不想忍。
“哈哈，好好好！我說。”零號看到廖川的樣子，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
在經過簡單的停頓後，零號伸出自己帶著黑色手套的左手食指，輕輕的點點自己的腦袋。
“廖川，還記得你車禍醒來後做過的那次腦部ct麼？”
零號的問題當即問懵了廖川，畢竟時隔一年，又是個不大的小事，所以廖川也就沒有刻意的記得它。
不過也沒忘。
“你應該看到了你的腦部ct上，那塊十分明顯的陰影了吧？”
聽到零號的話，廖川瞬間大驚！
“你也看到了？”廖川的語氣有些急切。
零號搖搖頭，“我不需要看到，因為就算我沒有看到，他也一定會存在。”
“為什麼？”廖川急迫的問道。
“廖川，一個完整的大腦才能記錄一個人從生到死的所有事情，而不完整的大腦是做不到這些的，所以，你不是忘記了死刑場之後的事，你是丟失在那之後的記憶，而那塊陰影，恰恰代表了你丟失的那段的記憶！”
零號繼續著自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氣，而廖川則是在聽到這句話後不自覺的點頭。
“對啊！這樣就說的通了！”
廖川不是笨人，僅僅是零號的一句話，就讓廖川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我不是忘了這裡的記憶，而是失去了這些記憶，而我打不開它，也不是因為筆記本在抗拒我，而是因為我丟失了有關筆記本內容的這段記憶，筆記本不能憑空生出內容……”
“所以，打不開筆記本，歸根結底是我……在抗拒我自己！”
反應過來的廖川立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