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沒有把這些告訴廖川？”
看完鄭妙雲在死亡前的最後閃回後，衛青一臉凝重的看著陳明。
陳明卻是搖搖頭，“這和精神汙染有關係麼？就算有，現在的他知道這些有任何意義麼？我知道你對他給予厚望，你希望炎國能夠出現第二個衛青，一個脫離世家權力，完全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絕世強者。”
“不能否認的是他確實有實力，即使現在將他安排在市級的異常局裡他也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他同樣有著極高的天賦，這天賦甚至可以說是遠超你我，可他現在的實力仍然差的太遠，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他的實力可以達到入局的程度，我覺得到那時候我們再告訴他可能也不遲。”
說完這些，陳明緩緩將白布蓋在鄭妙雲的身上，隨後麵無表情的將鄭妙雲的屍體推進科研室的裡屋。
衛青看著陳明的動作，也跟著陳明一起走進科研室的裡屋。
這是一間除了衛青和陳明外再沒有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因為在兩人麵前的，是由數不清的藏屍櫃羅列起來的一麵巨大櫃牆，在這裡，每具屍體獨占一個櫃子，也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編號，而這些櫃門上，寫著每一名屍體死亡的原因。
“鄭妙雲，被汙染者貫穿腹部死亡，汙染者關係鏈，鄭妙雲——甘強（相親對象）——徐暢（汙染者，甘強所帶班級學生）。”
“劉誌，被汙染者咬破喉嚨後死亡，汙染者關係鏈，劉誌——陳柔（汙染者，母子關係）。”
……
“你做這些真的有用麼？這好多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啊，關係線都快把櫃門貼滿了，就這麼讓你硬生生連上了……”衛青看著櫃門上的關係網圖，咂咂嘴說道。
“你不是看過這些人的記憶麼，怎麼還會說出這種話？”陳明反問了衛青一句，隨後將鄭妙雲的屍體緩緩推入藏屍櫃。
“哎，你說他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平行世界？還是一場連結了所有人的春秋大夢？”衛青輕歎著說道。
“誰知道呢？”陳明輕輕擦去鄭妙雲旁邊櫃子標簽上掩蓋的灰塵，而灰塵散去後，標簽上赫然露出了“於欣”兩個字。
“走吧，腦科科學怪人，你這要是放到中世紀的東歐，就是個被火刑的命。”衛青調侃了一句。
“嗬，你也好不到哪去，嗜殺成性的總局長，廖川要是知道現實裡淪陷的安周國是被你一個人殺穿的話，一定不會像剛才那樣和你開玩笑。”陳明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科研室，而廖川也在這時回到了北社大眾人所在的酒店。
北社大眾人在這一天裡選擇了休整，說是休整，其實就是牛剛給大家放了一天假，畢竟這樣的成績來之不易，眾人也需要這樣一場休息來好好放鬆一下。
晚上，眾人齊聚在一家離酒店不遠的ktv裡。
此時，徐磊正在鬼哭狼嚎的唱著一首《死了都要愛》，不過在眾人看來，徐磊隻唱出了這首歌的前兩個字。
廖川則是和李振一臉無奈的坐在一旁，廖川其實平時也愛聽歌，也喜歡唱歌，但那隻是局限於自己哼哼，廖川可不喜歡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展示歌喉的場合。
而李振則是一看就不像會唱歌的主，所以兩人在這種場合能做的事便是喝啤酒，炫果盤。
“老李，你是因為什麼想當覺醒者的？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可是世界級物理奧賽的冠軍，你在那個領域已經有了得天獨厚的天賦，為什麼還要當覺醒者呢？彆和我說什麼從小有大俠夢，不歸這麼說我會信，你不可能。”
李振有些詫異於廖川的問題，不過在簡單思考了一會後看向廖川說道“我有不得不成為覺醒者的理由，不過這個理由，我沒法說。”
廖川聽後點點頭，他並沒有繼續逼問李振的理由是什麼，而是轉頭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升到三級了吧？不然你的弓箭應該沒辦法對龍揚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李振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完全，當時算是摸到了三級的門檻，結束了決賽以後才正式邁入三級。”
廖川聽後點點頭，沒有繼續開口，兩人就這樣悶頭喝著酒，因為兩人都沒有刻意的用精神能量消除酒精的效果，所以不一會兒，李振便醉倒在沙發上，而廖川也變得有些暈乎乎的。
轉頭一望，其他人的狀態更是不忍直視，大一新生大多東倒西歪的躺在包間裡的各個地方，也就女生們相對好一些，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醉，但臉蛋也都是紅撲撲的。
高年級的學生也沒好哪去，也許是大學的最後一年，也許是創造曆史所帶來的激動，所以除了程青霜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是醉的說起了胡話。
牛剛和夏雪見狀也知道該結束這場聚會了，叫上幾個還算清醒的人，來到樓下叫了幾個出租車。
將眾人送上車後，廖川和牛剛表達了自己想要散會步再回去的意願。
牛剛也沒猶豫，直接點頭答應。
廖川再次走在龍京市的街頭，雖然廖川已經完成了此行的全部目的，可廖川還是如第一次在龍京市閒逛一樣，有些茫然，但也十分堅定。
廖川沿著第一次閒逛的路線走著，時而步履急促，時而頭重腳輕，在外人看來這顯然就是一個喝醉的酒鬼。
不過廖川卻不在乎這些，他的精神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精神過，廖川就這麼走著、走著，直到他又一次遇到了那家涮串攤。
“老板，給個碗，我自己挑。”許是酒壯慫人膽，廖川並沒有保持以往的禮貌，而是做出了在自己認知裡有些“社牛”的舉動。
可廖川的狀態隻是保持了兩秒鐘便瞬間破功，因為在被小攤擋住的一張方桌旁，龍靈兒吃著涮串，一臉奇怪笑意的看著廖川。
廖川也沒說話，但是臉卻瞬間紅的發燙。
幸好廖川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去，這才避免了更加尷尬的局麵，不過老板卻是一點沒在意，遞給廖川一個碗後，客氣的說道。
“小哥，那邊有桌子，選好了可以直接坐在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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