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一次被打開,紀瑤走進來,食指上套著個鑰匙圈恣意的搖著。
她語氣嘲諷,“男人都能在這種時候離開,你說他心裡有你嗎?”
溫苒淡淡的瞥她一眼,下床整理著淩亂的裙擺,穿上掉落的鞋子。
她走到紀瑤麵前,“林晚秋的狗,叫的真是歡實,看來她給你的骨頭上帶了點兒肉。”
紀瑤怒視著她,“你罵誰是狗?”
看著對方氣惱的模樣,她嘲諷一笑,“誰叫誰是狗!”
紀瑤揚手就想要抽向溫苒,卻被溫苒攥住了腕部,隨後狠力一甩。
紀瑤向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倒在地。
“紀瑤,我慣著紀晏禮,但不代表我慣著你!”
紀瑤嗬了聲,“你就在我哥麵前裝柔弱是吧!你等我告訴我哥的!你這個心機婊,算計我哥,再用奶奶要挾他上位,要不然我哥和晚秋姐就是一對兒了!”
“你一個陪酒的公關,就是出來賣的!還以為自己多清高?我哥要是真愛你,能舍得你拋頭露麵?”
溫苒懶得搭理這個蠢貨,越過她徑直離開。
隻是紀瑤的謾罵聲不絕於耳,“溫苒你個賤人,你就是個白蓮花、綠茶婊……”
來到樓下,紀老夫人著急道,“苒苒,晏禮怎麼走了?”
溫苒並不想讓她擔心,扯了抹笑容,“公司出了點兒急事,他先回去處理了。”
紀老夫人心疼溫苒,“你告訴奶奶,他是不是又去見林晚秋了?”
“沒有,您放心。他真的是去公司了。”
紀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我才不信。苒苒,他現在的狀態……”
溫苒反握住她手,“奶奶,晏禮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那藥勁兒大,我擔心”
溫苒給她安心的眼神。
待她將老夫人哄睡後才離開房間,輕輕將門帶上。
一回頭,便看到陳嫂目光中帶著同情,“少奶奶。”
溫苒不想提剛才的事兒,她換了話題,“奶奶的腿需要經常按摩,這樣穴位才能打開,為之後的手術做準備。”
老夫人在十年前遭遇了車禍,下肢癱瘓。
就算是有專用的醫療團隊幫助康複,也沒有效果,她的雙下肢萎縮的厲害。
三年前紀氏年會典禮上,溫苒給老夫人按摩腿部,老夫人竟然覺得腿部有熱流經過。
她就特彆的相信和喜歡溫苒。
陳嫂點頭,“是,少奶奶。”
“我回星月灣了,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陳嫂點了點頭。
溫苒回去後泡了個澡,出來後吹乾頭發,她去了畫室。
淩晨兩點,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這讓她眉心不可抑製的跳了一下。
手中的畫筆抖了下,油畫布上男人眼尾處的那顆淚痣點歪了。
這時,熟悉的微信號又給她發來了兩張照片。
一張男人躺在床上,麵色潮紅,衣領露出的鎖骨若隱若現。
另一張女人纖細的脖頸上戴著那條戈爾康達鑽石吊墜項鏈,雪白的脖頸上還有著不可忽視的紅痕,格外的刺眼。
溫苒攥緊了手中的畫筆。
半晌後,她撥出了紀晏禮的電話,對方很快接通。
女人微喘的聲音傳來,“他在床上一點兒風度都沒有,我現在那裡好疼啊!姐姐,晏禮哥這方麵好厲害哦!晏禮哥還和我說,要是我有了就留下來呢!”
溫苒直接掛斷電話,抿緊嘴唇。
深吸氣幾個來回後,她將手機放在置物架上,繼續作畫。
隻是偶爾,她會對著畫發呆。
臨近清晨六點,她離開畫室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