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猜測溫苒關機應該是擔心他會晚上讓她加班。
溫苒,你真是好樣的!
“你去做一份蛋餃。”
張嫂頷首,“是。”
紀晏禮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房間內黑漆漆的,打開壁燈,室內明亮起來。
黑白灰性冷淡風,看起來有些壓抑沉悶冷冰冰的,是紀晏禮喜歡的風格。
梳妝台上的護膚品、化妝品不見了,卻多了一枚星光熠熠的鑽石戒指。
他走過去拿起,是溫苒的鑽石戒指。
印象中,這枚戒指溫苒隻戴過兩次。
第一次是結婚當日,因為紀晏禮並不滿意這場婚姻,所以他沒有給溫苒婚禮,隻是在紀老夫人的麵前他們為彼此戴上了戒指。
而第二次就是溫苒去會所宣誓主權。
現在,這枚戒指溫苒留下了,看來她並沒有在欲擒故縱,而是真的放下了。
不知為什麼,紀晏禮覺得胸口悶悶的,他將那枚鑽戒放進了褲袋中。
走進衣帽間,他看著衣櫃裡整齊的羅列著大品牌服裝,還有不少限量版,昂貴的包包、鞋子、首飾也都陳列在展櫃裡,溫苒一件都沒有帶走。
這些奢侈品原本都很華麗,但此刻它們就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一文不值。
看起來似乎沒變什麼,但似乎又像是都變了。
紀晏禮來到畫室,空氣中充滿了顏料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曾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畫作的畫室現如今空空如也,有些淒涼空蕩,甚至是他腳下的步伐聽起來都帶著回音。
不知怎的,紀晏禮覺得胸口一陣悶賭。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他猛然回眸望去,卻隻看到張嫂站在門口。
“先生,蛋餃好了。”
紀晏禮淡嗯了聲。
他剛想要離開,腳尖又轉過去,他徑直走到落地窗前,彎身撿起地上的一枚珍珠耳釘。
他初見溫苒時,她就戴著這對耳釘。
這對珍珠耳釘雖然品種稀缺算是值錢的耳飾,但相比較他送給溫苒的耳飾,每一件都比這個要貴得多。
不過,溫苒的耳飾卻從未更換過。
他放在掌心掂了掂,隨後放進褲袋中。
紀晏禮來到餐廳用餐,看著樣子相同的蛋餃,他嘗了一口。
他微斂眉心,“做的怎麼和溫苒做的不一樣?”
張嫂解釋道,“我都是按照太太的配方做的,一點兒沒差。這做飯嘛,相同配方,不同人做出的味道不儘相同。”
紀晏禮打給蘇馳查宋芸的號碼,問到後發了過來。
他撥了過去,對方很快接通。
“我找溫苒。”
這個聲音宋芸太過熟悉,她剛想要掛電話,就聽到男人說,“她的珍珠耳飾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