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川降下車窗,看到紀晏禮森然冷峻的臉。
他薄唇輕勾,“紀總,晚上好。”
紀晏禮開門見山,“想要追求溫苒?”
陸時川低笑一聲,“就算是再心急,我也會等到你們領離婚證那天的。”
紀晏禮眸光眯起,“你不會等到這天的。”
陸時川挑眉,“那可未必,我看溫小姐很堅決。”
“溫小姐?”紀晏禮涼薄一笑,糾正道,“她是我的紀太太。”
陸時川手指輕叩著方向盤,“我這麼稱呼她,她很高興。紀總,強扭的瓜不甜。”
紀晏禮沒了往日風光霽月的模樣,黑眸晦暗莫測,“甜不甜就不勞煩陸總操心了。不過你要是對溫苒有企圖,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陸時川輕笑,“都說紀總不愛太太愛小三,今晚一見似乎和傳聞不同。不過我想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有個私生子。紀總,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他升上車窗,啟動車子駛離。
紀晏禮看著猩紅的車尾燈消失在視野中,收回了視線。
他抬眸看去,溫苒家的燈已經熄滅。
他站在樓下抽了數支煙,青色的煙霧升騰模糊了他冷峻的臉。
之前是江舟,身世淒慘柔弱無助的小奶狗。
現在是陸時川,英俊瀟灑鐵血手腕的商業霸主。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對溫苒虎視眈眈。
紀晏禮閉了閉眼,將車子停到地下車庫上了樓。
出了電梯,他看著溫苒的房門,走上前抬手覆在門上。
以前他可以隨意進出溫苒的房門,現在他沒有這個資格。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離溫苒近一些。
半晌後,他回了自己家。
坐在沙發上,他望著偌大的客廳,孤寂、落寞環伺著他。
溫苒約他明早民政局見,這一次他似乎是逃不過去了。
彼時,溫苒坐在床上,拆開牛皮紙袋翻出結婚證。
證件照上的兩人穿著潔白的襯衫,女人微笑,男人比較嚴肅。
結婚照偏偏照出了離婚的感覺。
辦理離婚手續前,這是她和紀晏禮唯一的合照。
可見紀晏禮對這段婚姻有多麼的不滿和無奈。
可笑的是,要離婚了,他卻說他不想離。
溫苒將結婚證合上並裝進牛皮紙袋,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她躺好,伸手按下壁燈。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她閉上眼睛準備入眠。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振動聲傳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白清霜打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