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聽丹尼斯說他懷疑傅淮江還活著的時候,她的心臟都快要停跳了。
曾經,傅淮江離世後的那段日子,她總是幻想傅淮江並沒有死,而是去旅行了。
她每天都會煮他的飯、泡他愛喝的茶,將他的襯衫、t恤一遍遍清洗,即便是那些衣服都是乾淨的。
她隻是為了證明他還會再回來,回來吃她煮的飯、喝她泡的茶,穿她洗過的衣服。
隻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終究是沒有等來傅淮江。
“苒苒、苒苒?你怎麼哭了?”
溫苒沒有焦距的目光緩緩移到男人身上,她回過神,“我沒哭啊。”
紀晏禮來到她麵前,蹲下身抬手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你沒哭,那這是什麼?”
溫苒看著他指尖濕潤,才反應過來她是真的哭了。
紀晏禮望著她,“為陳嫂悲傷?”
溫苒沒有否認,但是她知道自己哭是因為想起了傅淮江。
她對男人說道,“丹尼斯給我回話了,監控恢複不了。”
紀晏禮很是懊惱陳嫂被害卻找不到行凶者,心口始終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他也是對丹尼斯懷著一絲希望,但如果丹尼斯都處理不了,這個監控其他人也無法恢複。
他握住她的手,“既然丹尼斯都沒有辦法,那這件事就像是無解的題一樣。我不會放棄陳嫂的,我會給她最好的治療。也許某天,她會自己醒來的。”
溫苒彎了彎唇,“也許吧。”
紀晏禮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睡覺,現在睡會兒吧?好不好?”
溫苒微一點頭,“好。”
紀晏禮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我陪你一起。”
溫苒握住男人的手站起身,隨後和紀晏禮一同回了臥室。
兩人躺在床上,溫苒窩在男人的懷裡,她仰眸看著他,一瞬不瞬地。
紀晏禮揉著女人的發心,“睡不著嗎?”
“沒有,我隻是想要再看看你。”
紀晏禮在她額前落下輕輕一吻,“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的,睡吧。”
溫苒淺淺一笑,“謝謝你。”
紀晏禮無奈地輕歎,“跟我還客氣?睡吧!”
溫苒輕嗯一聲,縮在男人懷裡閉上了眼睛。
她做了個夢,夢裡傅淮江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溫苒問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和她說話,為什麼要躲著他。
她看著男人距離她越來越遠,她便追上去。
她邊跑邊喊著,“傅淮江,你等等我好不好?傅淮江,我求求你!你不要走……”
她猛地起身,大口呼吸著。
“怎麼了,苒苒?”紀晏禮坐起身看她額間都是密汗,“做噩夢了?”
溫苒木然地看著他,“我剛才、我剛才有沒有說什麼?”
紀晏禮輕嗯,“你求我不要走。我不會離開的,苒苒,你彆害怕。”
溫苒點點頭,她其實是擔心紀晏禮知道自己曾是替身,雖然她現在並不這麼認為,但以紀晏禮那麼驕傲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曾被人當做替身,他一定會非常憤怒的。
墨菲定律就是人有一種心理暗示,越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不久後,當紀晏禮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時,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