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接到溫苒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在忙嗎?”
溫苒問道。
紀晏禮抬手示意正在做彙報的部門經理,後者立即閉嘴。
他溫笑道,“沒有忙,怎麼了,苒苒?”
溫苒說,“陸家人連夜離開江城了。”
紀晏禮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聽說他們是收到了死亡威脅才離開的。”
“死亡威脅?”
紀晏禮輕嗯,“有人威脅了他們,他們擔心出事就離開了江城。陸時川得罪了很多人,不乏有報複者。”
溫苒點點頭,“因為昨晚遊樂場發生的事,我還以為是你。”
紀晏禮輕歎,“看得出你對那個孩子有些感情,你都不追究了,我要是再追求就太不尊重你了。”
溫苒唇角微彎,“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去老宅看奶奶。”
“我讓蘇馳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車去就好。”
“那注意安全。”
溫苒輕嗯,“好的。”
掛斷電話後,紀晏禮唇角的笑意斂去,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情,他看向部門經理,“繼續。”
會議室的人看到紀晏禮臉上和煦的笑容,一度以為他變得溫和了,但是此刻男人上演了笑容消失術,這讓他們清楚地認識到紀晏禮會笑,但是笑容隻給了溫苒而已。
而溫苒離開了景城小區,打車前往紀家老宅。
因為戴著帽子和口罩,司機並沒有認出溫苒。
他問,“小姑娘去老宅應聘啊?”
溫苒沒想解釋,便嗯了聲。
“給有錢人家當保姆沒那麼好當的,人家花著錢,你就得把邊邊角角都拾掇乾淨,要不然都不給你結算工錢!越有錢就越摳!”
溫苒打開了錄音,問道,“真的嗎?”
司機開始誇誇其談,“那肯定啊!就說你要去這個紀家,那紀氏總裁能開那麼大的公司,那是好糊弄的嗎?這種黑心的資本家你可千萬要小心啊!畢竟能賺那麼多錢的人,心眼子多得比蜂窩煤的窟窿都多……”
溫苒準備將這段錄音到時候發給紀晏禮,讓他好好聽聽勞苦大眾是如何評價他的。
她看向車窗外憋笑,這時,她的笑容突然停止。
“師傅,停車!”
司機沒聽到她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
溫苒大聲喊道,“師傅,停車!”
司機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聽話的一腳刹車停下來。
溫苒驚慌地開門下車,司機回頭看去,人已經跑進人群中。
司機嘖了聲,顧客跑單了,他算是白乾了。
他自認倒黴,一腳油門駛離。
溫苒衝進人群中四處尋找,她看到差不多穿著的就上前扯住,“淮江?”
看到不是,她忙說“對不起”。
她繼續尋找,看到一對情侶走在前麵,男生穿著黑色羽絨服和工裝褲,戴著鴨舌帽。
她衝上前,“淮江!”
男生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女生很不高興,直接將溫苒推開,“有病吧你!”
溫苒被推了個趔趄,跌倒在地,她哭著看向人群,撕心裂肺地喊著,“傅淮江!傅淮江!”
她明明看到一個像極了傅淮江的男人,怎麼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傅淮江!是不是你?你還活著對不對?你出來啊!”
溫苒痛哭著,心臟抽搐般的痛。
她捂著心口,感覺天旋地轉,呼吸困難。
“淮、淮江……”
溫苒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