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江心痛極了,可是他依然在安慰著溫苒,
“我都懂,都明白。
我怎麼舍得你這麼自我折磨、為我自殺、怎麼舍得你為我孤獨終老?
苒苒,你的痛苦我都清楚,我也都能理解。
我不怪你找了紀晏禮,更不怪你愛上他。
我隻怪命運太捉弄我們,讓我們情深緣淺。
我恢複記憶以來,也常常問自己,如果當初不去執行任務,我們的結局會不會改變?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會不會去?
隻是,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苒苒,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以後我隻當你哥哥,好不好?”
溫苒在他懷裡崩潰,“淮江,對不起,對不起……”
傅淮江眼睛濕潤,他心裡清楚,與其說他想要替生母報仇,不如說他其實是想找個借口奪回溫苒。
他輕拍著女人的脊背,之前不見麵,他對她的思念就已經泛濫成災,如今他將她抱在懷裡,他對溫苒的占有欲越發的強烈。
看著她白皙的耳朵,他很想要親吻一下,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去做了。
隻是薄唇距離她耳尖幾毫米的位置停下來,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克製自己的心緩緩的抬眸望進夜色。
良久,他說,“彆哭了,紀晏禮是不是還在等你?”
溫苒悶悶地嗯了聲。
“我送你回去。”
“好。”
傅淮江攬著她的肩頭,離開觀景台。
宋芸剛好在找溫苒,同兩人相遇。
傅淮江說,“我送苒苒和你一起回酒店吧?”
宋芸在深城訂下的酒店和溫苒、紀晏禮訂下的是同一家,她點點頭。
傅淮江載著她們回到了酒店,他對溫苒說,“需要我解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
溫苒點頭,“好。”
“進去吧。”傅淮江朝她擺擺手,薄唇微微揚起。
宋芸挽著溫苒的手臂走進酒店,溫苒回頭看去,傅淮江就站在車門前,酒店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
宋芸提醒道,“你既然選擇了紀老狗,就要和淮江保持距離,要不然被人拍下什麼落人話柄。”
溫苒輕嗯,“我知道。芸芸,我對不起淮江。”
宋芸理解她的心情,“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隻能說你和淮江是有緣無分,既然選擇了紀老狗,就和他解釋清楚,我相信他會理解的。你想想他在展覽廳說的話,他說他不介意當替身的。”
溫苒搖頭,“他那麼說隻是為了維護我的顏麵、氣徐星染而已。誰能真的不在乎?”
宋芸感歎,“誰能想到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不過淮江死而複生真的是太好了!希望他以後也能找到喜歡的人……”
宋芸和溫苒的客房同在十層,溫苒看著宋芸進去後,才刷開了客房門。
客房裡沒有開燈,隻有外麵的光亮照進窗子,以至於房內沒那麼暗淡。
她看到床邊的地毯上坐著個男人,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走近,就看到他腳邊東倒西歪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她蹲下身,濃濃的酒氣撲麵而來。
“晏禮,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