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抵達國時,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
開機後,他準備聯係蘇馳。
手機響起數條信息提示音,看著屏幕上彈出的新聞題目,男人眸光眯起。
他隨便點開一個,上麵寫著傅淮江和溫苒從小青梅竹馬,因為一些原因兩人沒有在一起,現在準備再續前緣了。
新聞寫的十分曖昧,而且很多網友都在嗑cp。
說什麼根本不看好紀晏禮和溫苒在一起,說溫苒值得更好的傅淮江,還說他根本就是個贗品,正品一出現,贗品就失去價值了,甚至還說他已經是個臭瘸子了,應該有自知之明的……
他鼻端嗤笑出聲,是對自己的嘲笑與譏諷。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想要聽溫苒的解釋嗎?看著一句句紮心的話,紀晏禮咬緊牙關,攥起拳頭的手發出咯咯的脆響。
他原本想著給溫苒一段時間靜靜,讓她認清楚自己的心,但是沒想到他剛一離開,溫苒就奔向了傅淮江的懷抱了。
昨晚她還說沒有騙他,說她愛他,滿嘴都是謊言!
紀晏禮攥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著,他撥出了溫苒的號碼,對方卻顯示關機。
以前因為父母的原因,他對自己的婚姻很排斥,再加上對溫苒產生誤會,他覺得自己三年的婚姻就是道枷鎖,一直束縛著他。
後來他發現自己愛上了溫苒,回想自己對溫苒所做的一切,他都後悔的要命。
他想要補償他對她的傷害,想要儘全力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想要把他所有的愛都給她。
他以為她也愛上了他,但這隻是他以為。
其實,他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那些話難聽,但句句屬實。
在飛機上這幾個小時的航程中,他仔細回想著過去和溫苒的點點滴滴。
記得有一次他在她書房看到了畫箱,他拿起一張畫的時候,溫苒臉色驟變。
那個時候,溫苒一定是以為那張畫上畫的是傅淮江,擔心他看到所以才那麼緊張。
溫苒有時會從噩夢中驚醒,也一定是夢到了和傅淮江有關的夢境。
紀晏禮閉了閉眼,仰起頭,眼尾濕潤。
好半晌後,他倏然睜眸,眸光冷冽。
他打給蘇馳,“我到了。”
蘇馳道,“我在接機口。”
蘇馳接上紀晏禮後,載著他前往酒店。
“現在什麼情況?”
蘇馳如實彙報,“慧斯普森公司原本同意對我司出售股份,但是突然橫空出現一家名為盾立的公司,以高於我們五個百分點的價格買下慧斯普森的股份了。紀總,我調查了盾立公司,發現公司法人和之前幾家公司的法人是同一個人。”
紀晏禮坐在後座上,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鏡框,雙腿架著筆記本電腦研究著這幾次並購案的失敗。
蘇馳說,“我覺得對方是在針對我們做這些,目的性很強。我們近幾天損失不下二十億。”
紀晏禮很肯定地說,“確實是這樣,有人在故意針對紀氏集團。準確的來說,有人在針對我。”
蘇馳擰眉,“是誰有這麼強的能力?”
紀晏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傅淮江!”
蘇馳覺得這人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他試探性問道,“他的目的是太太?”
“太太?”紀晏禮勾起戲謔的笑,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格外的諷刺。
蘇馳清了清嗓子,“溫小姐給我打電話,問您在哪兒。我把您的情況告訴她了。”
紀晏禮輕嗤,“你覺得她是在關心我?”
蘇馳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