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警方都沒有排查出可疑人物。
案子陷入了僵局,一切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溫苒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
這晚,溫苒在哄睡奚曼之後,接到了蘇馳的電話。
溫苒激動地問道,“是奶奶的案子有了什麼新的進展了嗎?”
蘇馳回,“不是的。”
他頓了頓,“太太,請允許我這麼叫你。”
溫苒下意識覺得不妙,她問,“是紀晏禮出了什麼事嗎?”
蘇馳懇求道,“您能來景城小區看看紀總嗎?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出屋了,飯也沒有吃隻是在喝酒,我很擔心他會胃出血。我知道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愛人還有了可愛的孩子,但是您能不能可憐可憐紀總?能不能去看看他?老夫人的離世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溫苒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小人兒,“好,我現在就去景城小區。”
蘇馳很高興,“我去接您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好。”
掛斷電話,溫苒親了親奚曼的額頭,換上休閒套裝就出了門,駕車前往景城小區。
三樓房間,傅淮江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著車尾燈遠離,薄唇微抿。
這四年,溫苒雖然麵上不顯,但是他知道她的心一直在紀晏禮的身上。
曾經,他因為生母的事情,也因為自己對溫苒的私心針對過紀晏禮,但是現在他不會那麼做了,因為他不想溫苒不開心。
他想今晚溫苒應該不會回來了,於是他下了樓來到二樓房間,將熟睡的奚曼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萬一小家夥什麼時候醒來,看不到溫苒,會哭鼻子的。
溫苒打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兒,她不禁皺起眉。
客廳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因為太熟悉這裡的一切,所以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開關。
按下的瞬間,燈光明亮,她閉了閉眼。
適應後,她睜開眼睛,看到紀晏禮癱躺在沙發上,雪白的地毯上倒著二十幾個啤酒瓶、紅酒瓶。
男人麵頰緋紅,身上的襯衫解開了四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西褲墜在腰間,腰帶不知所蹤,一條腿還搭在地上,看起來很頹廢。
溫苒走過去,將男人搭在地上的腿抬起放在沙發上。
紀晏禮蹙起眉心,不悅地掀開眼簾。
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苒苒?”
溫苒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喝這麼多酒會出事的。”
紀晏禮撐著手臂坐起身,他仰望著女人,“真的是你嗎?苒苒?”
溫苒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