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妖月一邊眉毛挑起,問道:“呃,美麗?”
divcass=”ntentadv”“不,是一個怪物。”
佛主的表情仍舊平靜,沒有因為妖月搞怪的回答而改變,“一個憑借著重傷之軀,三拳破了他金身,一掌斷了他半身經脈的怪物。”
三人:“……”
妖月麵無表情,感受著身邊人的兩道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肩膀。
【“咳,不愧是師尊大人,美麗的怪物也不錯了。”】
【“你閉嘴。”】
戳戳戳!
佛主依舊無視這師徒二人無視祂在那裡打情罵俏的無禮舉動,輕聲道:“那是他第一次失手,也是最後一次。”
“你若是想找他報仇,貧僧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來晚了。”
“他沒有走出飛雲澗,或者說,他沒有安然無恙地走出飛雲澗。”
“事實上,在你逃離之後,他也壓製不住傷勢,整個人重傷垂死。”
“在生死存亡之際,他飛雲澗中找到了一顆殘缺的佛像頭顱,靠著吸收了佛頭上殘留的力量活了下來,最終成功逃了出去,回到了靈山,閉關了足足百年。”
!!!
任以道瞳孔微縮,但下一瞬就掩飾住自己情緒的變化,除非是無時無刻不注意著他,否則真的無法發現他這不足千分之一息的變化。
佛頭?
在聽到這個詞之後任以道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在中州挖出的無頭佛像……會是一個嗎?
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會身首分離,一個在中州,一個藏埋在飛雲澗裡?
或許是因為此事事關妖月,所以佛主一直在麵對她講述,並未將注意力放在任以道身上,不曾注意到這瞬息的變化。
“而這便是我要講述的第一個故事,而第二個故事……”
“等一下。”妖月打斷了佛主,皺眉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當時的行蹤的?”
“是命令。”佛主回憶了一下,輕輕搖頭道:“來自盟主親自下達的命令,讓他去飛雲澗中伏殺問道巔峰的修士。”
補天盟的盟主。
任以道腦內思緒翻湧,分析著從佛主話語中透露出的蛛絲馬跡。
這個盟主為什麼讓白虎主對妖月出手?
下達的命令有些模糊,不像是特定針對某一個人……是算到什麼了?
思索了片刻,任以道抬起頭,主動向佛主問道:“那第二個故事呢?”
“這第二個故事……”“第二個故事,祂就是那佛頭中殘留的大魔。”
就在佛主開口之後,一個冷硬的聲音打斷了祂的話,身穿黑袍的佛子戒行從黑暗中走出。
佛主似乎對於戒行的出現並不意外,對他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你來了。”
“……”戒行沉默,接著艱難點頭,閉上眼睛道:“是,弟子來了。”
“佛子大人!?”
忽然出現的戒行無視了明心的呼喊,再睜開後眼瞳一片血紅,他的眼中隻剩下了佛主一人,一身的猙獰殺意毫不掩飾地在空間中肆虐。
“祂趁著無念佛主重傷,奪取了他的一切,占據了他的身體!”
“是祂改換了佛法,是祂讓魔道並入佛門!”
“祂才是這天下的罪人!是這一切的源頭!”
隨著戒行怒吼,他的黑袍舞動,袍下能夠看到血色的影子一閃而過,一身血煞奪目。
相比於渾身散發佛光的佛主,戒行看著更像是墮入魔道的妖僧。
可有的事情就是這般扭曲,墮入邪道的妖僧佛子斥責著一臉慈悲的佛主,大聲質問:“我說的,可有錯!?”
“嗬嗬,基本上沒錯。”佛主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補充道:“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並不是我主動去占據他的身體,而是他想要將我沉睡中的殘魂吞噬,但卻因為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而遭到反噬,被我的神魂無意識反擊之下完全吞噬……如果硬要說的話,貧僧才是受害者。”
“……”
戒行默然,似也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自己敬愛的無念佛主居然才是主動出手害人,對方隻不過是被動反擊而已。
“……但不論如何,你還是占據了無念佛主的身份,犯下了這些惡事。”
“嗯,這點倒是無法否認,有了這個身份,我想做的事情能夠方便許多。”佛主點頭,感慨道:“貧僧也是從未想過,一覺醒來,居然能再次成為靈山之主。”
再次?
任以道眯眼,對佛主話語中的關鍵詞起了反應。
“佛主,你為何要這麼做!?”戒行卻沒在乎那些細枝末節,他隻知道這個西漠最大的魔頭已經徹底卸下了偽裝,大聲質問:“你為何要滅我佛門道統?為什麼!?”
與快要爆發的戒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佛主依舊平和,笑眯眯地說道:“嗬嗬,這個理由,在我要講的第二個故事裡……”
“夠了!!!我不想聽你編造的故事!”戒行憤怒咆哮,隨著他的嘶吼,整座靈山開始顫動。
“你還不明白嗎?這是沒用的……”佛主抬手,但靈山的顫抖並未停止,反倒愈演愈烈,愈發狂暴!
“嗯?”
祂第一次感到驚訝,因為這份顫動並非是來自靈山本身……而是從山底傳來的!
從那些監牢中,從那些已經因為各種折磨而枯瘦將死的僧人口中。
他們誦念著最純正的佛法,
佛主了然,有些意外道:“這些年你關押那些叛徒,將他們趕儘殺絕,原來是為了這一刻。”
戒行表情猙獰地對著佛主行弟子跪拜的大禮,道:“佛主大人,請您今日圓寂於此!”
“弟子戒行,請佛主赴死!”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