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妖月嘴角忍不住抽動,有些困惑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想啊,你是狐狸,我也是狐狸。”
任以道聳了聳肩,自己身後探出六根尾巴,偏頭看向了妖月的身後。
這一刻,他直接選擇了開公布誠,顯露了自己妖族的身份。
那時妖月也在妖皇城,自己真身為妖這件事是瞞不住的。
雖然當初糊弄她們時編造了一個理由,但那漏洞百出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腳,彆說妖月了,就連蒼蘭到現在也已經懷疑了。
“……”
而妖月猶豫了一下,身後也同樣探出雪白的狐尾。
任以道的六根狐尾看著更細長,而妖月的隻有一根,看著十分蓬鬆。
嗤。
狐狐我書讀的少,你可不要騙我啊。
狐尾們碰在一起,輕輕纏繞,又緩緩分開,接著再在搖晃時接觸。
“行,我來幫你。”
妖月見任以道沉默,覺得自己終於是扳回一城,正要將手縮回,任以道開口了。
“……唉。”妖月看著他的鮮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歎息著將手抬起,送到了任以道的麵前。
你喏什麼喏啊。
啊嗚。
“喏。”
妖月撇嘴,哼道:“你牙尖嘴利的,還是你來吧。”
“你失蹤之後,我才降生……嗯,雖然這一點有點牽強了,但也沒辦法說一點關連都沒有,至少沒有不在場證明。”
“我是天狐血脈返祖,你也是天狐血脈返祖,雖然你可能濃度不如我,但不覺得很巧嗎?”
任以道身後六根狐尾將妖月的狐尾纏繞,將它鎖在原地,不讓它離去。
而在任以道點頭感慨時,妖月語氣格外平靜的問了一句:“你看完了?”
同出一源,雖同為天狐血脈,但具體的關係卻隔著很遠很遠。
而且還是上百年都不走動,甚至連姓氏都不同,連結婚都不犯法的那種超遠房親戚。
最多能算那種幾千年前是一家的親戚。
任以道輕咬手指,讓指尖滲出一滴殷紅鮮血,看向了妖月。
她抽回了濕漉漉的手指,指尖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傷口,滲出一滴帶著些許妖異紫色的血液。
“一件可以說是巧合,可兩件呢?三件呢?這麼多的巧合,真的很難不讓我多想啊。”
該你了。
“啊。”
“不是,你自己咬啊!”
任以道:?
任以道展現出了捕獵者的本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驚人速度探出頭,一口就將她如玉般的纖細手指整個含進了嘴裡。
實在是天真!
天真的妖月哦,你真的覺得倫理綱常和世俗風氣能夠攔得住我?
“嗬嗬,怎麼不敢了?既然你不敢,那我就自己……”
“你!!?你在做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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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
你在做什麼!?
但沒等妖月再多感受品味,就感覺指尖傳來輕輕的刺痛,輕呼一聲,感覺手指被放了出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指尖傳遍全身,讓妖月整個人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
牙尖嘴利是這麼用的嗎?
任以道本來不想理她,但看妖月眼中那暗藏戲謔的樣子,明白了什麼。
他無語地看向妖月,你到底有多懶?這也要我幫忙?
這種感覺……
“嗯,果然是不一樣的。”
跟我來這一套是吧?
想拿師尊的名義來壓我?
?
這家夥是篤定了自己在確定了師尊的身份後不敢欺師犯上……嗬!
任以道自然地將自己的指尖湊到妖月的傷口旁,比對了一下兩者。
接著迅速在嘴裡開始高速攪拌……
“不過呢,雖然巧合這麼多,但有一件事我還是能夠分清的,你我之間確實沒有血脈上的關聯。”
“看完了。”
“既然看完了……”妖月深吸口氣,咬牙切齒道:“那我可就動手了!”
“你這個白癡!!!”
“你都做了些什麼!!?”
“臟死了!”
她用力將沾著口水的手指抹在了任以道的衣服上,用力蹭了蹭。
不但如此,妖月身後的狐尾還繃直,原本蓬鬆的毛發變得像是鋼針一般,帶著惱怒地掄起,如一條長鞭一般重重地抽在了任以道的背上。
啪!
這一擊灌注了妖月羞惱之下的憤怒,威力驚人,甚至能將結丹境的修士直接抽散,碎成不知道多少塊。
但任以道在硬抗之後卻連晃都沒晃一下,將她的打擊報複當做了耳邊拂過的清風。
有煙無傷,完全無視。
“又不臟。”
任以道任由妖月將自己的衣襟當成抹布,隻是據理力爭地說了一句:“真的,你相信我。”
他看著妖月不善的眼神,表情真摯地開口道:“妖月,你要自信呐!你的手指是很乾淨的……”
“誰說我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