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邀月。
一個很古老的名字。
她代表了很多很多。
她是神道宗上一任落月峰峰主,是闖入飛雲澗後生死不明的落月上人。
一個禁忌的名字。
荊月沁念念不忘的師尊,是她將她撫育長大的養母,更是她永遠都繞不開的心魔。
同樣也是任以道尋找了許久的藥,能夠解開他最愛的女人心病的解藥。
為了找到她,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時間,走過漫長的道路,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艱難險阻。
但當真正找到之後,而你的卻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有些悵然地說一句。
“哦,這樣啊。”
不可能的!
任以道聽妖月這話眉頭一動,按照她的反應來看,她們之間的狀態似乎還有秘密。
妖月看著任以道這般意興闌珊,感覺有些好笑。
沒有落月上人的言傳身教,哪能培養得出荊大峰主這樣的大才?
對老登特攻的真傳秘笈,源頭可就是這個人啊!
妖月被任以道說得有些尷尬,吃癟後的她氣憤的鼓起臉頰,指著他說:“你這樣對我,你就不怕以後我給你穿小鞋嗎?”
解謎遊戲最快樂的地方就是解謎的過程,而不是最終得到答案的那一刻。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夥子還是個師門敗類!
任以道尋找落月上人的理由從來都是為了荊月沁他們而找,並不是為了自己。
嗬。
!!?
“哇!你不敬師長!”
開玩笑。
想起來了,但沒完全想起來。
我不要麵子的嗎?
被妖月頭槌了一下,任以道順著力道輕輕晃了晃,搖頭晃腦地隨意問道:“好了,已經寒暄得差不多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他對落月上人沒有感情,僅有的也隻是作為弟子義務性的責任罷了。
好氣!
能夠培養出荊月沁這種混世魔王,有誰會覺得落月上人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嚴肅師尊?
有些無趣呢。
妖月見他反應這麼平淡,眨眨眼,打趣道:“好像,你的反應不是很強烈呢,被嚇到了?”
“荊邀月的事跡,雖然年輕一代已經幾乎沒人知道了,但一些年邁的長老可還記憶猶新,跟我講了不少。”
妖月的表情當即僵住,不忿的撅起嘴巴,有些氣惱地用頭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喂!你禮貌嗎?彆用那個名字叫我啊!”
妖月也嚴肅地點點頭,認真回應:“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不分彼此。”
“其他我不關心,我隻想跟你確認一件事。”任以道的表情嚴肅起來,認真地問道:“妖月,我能把你看做是落月上人嗎?”
“不要說是騙啊!我真的是荊邀月!”
任以道從悵然的狀態退出,無奈地搖頭道:“事已至此,你還指望我能做出什麼反應?”
“我之前已經說了吧?在我眼中,你還是妖月,隻不過是身體裡混進了一些不同的東西。”任以道端詳著她,挑眉道:“讓我猜猜……記憶?法力?還有什麼?”
“嗬嗬,師尊?”
“因為我了解你。”任以道感受著她身上的勃勃生機,安撫了一句:“騙不過我,但糊弄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唉,你彆說了,差不多了。”
“你說什麼?我裝什麼了……”妖月眼睛眯起,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良久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怎麼看出來的?”
任以道斜睨了她一眼,反問了一句:“難不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什麼時候對荊邀月表示過尊敬了?”
我可是你師尊哦!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喂?
針對我?
任以道聞言嘴角一撇,隨意道:“哈哈閉嘴。”
“呃……好,好像還真是這樣?”妖月想要反駁,但仔細回憶了一下跟任以道相處的片段,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不敬就不敬了,你管我?再說了,有丟下徒弟失蹤數百年的師尊嗎?”任以道冷哼一聲,接著繼續輸出:“還有啊,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毫無了解。”
你真的是我的那位師尊嗎?
“……可以。”
隨著妖月一聲歎息,她身上的氣息再度變化,變成了任以道最初遇見她時的那般,無奈地嘟囔著:“這不對啊,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你看穿了。”
“不如說,隻不過是感覺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罷了,嘖。”他有些無語地咂咂嘴,嘟囔道:“這可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我說,你可彆忘了你也是我的乖徒兒哦,你這樣的態度可是在對師尊我不敬哦!”
妖月恨得牙癢癢的,氣惱地瞪了任以道一眼,但氣勢又很快降下來:“隻是,我還不是完全的她,還剩一些沒有完全回憶起來……”
“您當年,也不是什麼尊師重道的主啊,哪裡來的資格指點我?”
不過,能夠確定到現在就足夠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