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哪怕是在這時候,鶴壽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思考了一下。
他是真的不理解了。
現在這個情況,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難道,有詐?
對於之前的變故,鶴壽的心裡也有了一定的陰影和忌憚。
在此之前,誰要是告訴他,自己會栽在一個太子的手裡,他一定會不屑一顧。
但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實在不敢放鬆警惕。
鶴壽現在和蒼蘭他們一樣,對那柄近乎於無形的短劍十分畏懼!
他在任以道的不遠處停下,眯眼打量著這位身上毫無恐懼氣息的太子,不解地問道:
“你要……跟我和解?”
“沒錯,我要跟你和解。”
而任以道笑著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真人,還是考慮一下吧!”
雖然已經被逼到了角落,但任以道臉上卻毫無懼色,相反還一臉真誠地給鶴壽傳授著為人處世的道理:
“畢竟,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再說了,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沒有仇?哈哈!”
鶴壽哈哈大笑,指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臉龐,瞳孔中滿是瘋狂,幽幽地說道:
“你看著我現在這幅模樣,你還敢說我們沒仇?”
“哈哈!不就是一張臉嗎?”任以道同樣大笑,不屑一顧地擺了擺手,“我賠你一張新的,不就好了嗎?”
哦?
“你真要賠我?”
“那當然,什麼樣子的都可以!”
“好!”
鶴壽咧嘴笑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任以道的臉龐,“隻要你賠我一張臉,我們之間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我覺得你的臉就不錯,怎麼樣?”
“啊哈哈……”
太子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乾咳了一聲,腳步微微向後挪動,“真人是在說笑吧,再說了,你就算拿了我的臉,你也沒辦法變成我啊。”
“殿下,那你可就錯了。”鶴壽的臉上勾起滲人的笑容,陰森怪笑:“我能。”
在反複確認了很多次之後,鶴壽已經確定,任以道其實是在虛張聲勢。
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其他的威脅了!
那個短劍確實可怕,但隻要他小心防備,是不會再被刺中第二的。
已經沒有威脅了。
“你不是一直想問,為什麼煉製補天丹需要還魂草嗎?”
鶴壽在任以道十步之外站定,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打開了蓋子。
“這是……”在察覺那瓶子中裝著的是什麼後,任以道的表情有些難看,咬著牙道:“你!”
“沒錯!就是你的靈魂氣息!”鶴壽鼻子一吸,那裡麵的氣體便被他直接吸光。
然後,鶴壽身上的氣息居然真的變得和任以道一般無二!
“而這,是你的精血!”
接著,鶴壽手掌一翻,掌心中浮現一滴赤紅的精血,直接吞進了嘴裡,他的身上的血脈氣息也變得與任以道極為相似,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隻要有著這兩者,再加上你我之間的因果,我就能騙過天機。”
“我們將融為一體,從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現在,把你的臉,交給我!”
在表麵上解釋的時候,鶴壽已經在暗中完成了全部的準備工作。
“且慢!!!”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但任以道在這時大喊一聲,表情極為嚴肅地說道:“你和我之間可沒什麼因果。”
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可彆來沾邊啊!
“有!你與我,有緣。”
但這次,鶴壽已經不會再中他的緩兵之計了,也不再跟他解釋,直接向他伸出了手,向後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
在鶴壽拉扯的瞬間,任以道捂住臉,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不!不!不!”
鶴壽獰笑著,眼中滿是期待。
就要成功了!
我馬上就是胡壽了!
太子身體顫抖著,混身狂亂地抖動著,兩手用力按住了自己臉頰,口中呼喊著:
“不不不,不——”
“不疼呢~”
什麼?
少年擋在臉上的兩手一張,對鶴壽擺了個鬼臉,擠了擠眼睛道:“好奇怪哦。”
鶴壽:!!!
“什麼!?”
這不可能!
不信邪的鶴壽再拽了幾次,可這次,任以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你非不信。”任以道攤了攤手,撇了撇嘴道:“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因果啊。”
“不可能!!!”
鶴壽惱羞成怒地咆哮,向著任以道就衝了過來,嘶吼道:“你我之間可是有大誓,這可是大因果,不可能!”
他的速度極快,可卻被任以道通過香火傳送躲過,撲了個空。
“啊,你原來是說那個誓言啊!”
任以道了然地點頭,揶揄地笑道:“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吧,那是胡萬萬立的誓,跟我胡億有什麼關係?”
胡億!!?
萬萬為億!
我當初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
“不對,你可是在妖神和妖皇的見證下起誓,怎麼可能……凰煌!!!”
說著,鶴壽眼眶欲裂,痛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