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他真的不是嗎?
divcass=”ntentadv”蒼蘭眼中的情感複雜到了極致,最後慢慢不再掙紮的樣子,眼角有晶瑩的液體彙聚。
看著她這幅樣子,任以道搖了搖頭,淡淡地評價了一句:“真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任以道低頭看著眼神逐漸暗淡下來的蒼蘭,臉上的神情格外溫柔,似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輕聲道:
“首先,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威壓。
如果說任以道曾經給了她極大的壓力的話,那現在的他,則是讓蒼蘭感到絕望。
他比之前變得更強大了,也更殘暴了。
“其次,千萬不要在自己沒有自保把握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來試探彆人。”
“明白嗎?”
任以道輕輕鬆開手,任由蒼蘭躺在床上痛苦地喘息,並不再做更多的舉動。
他低著頭,眯眼看著自己白皙修長的雙手,似是看到了上麵浸染的血色。
那是錯覺。
他剛才看似凶狠,但事實上並沒有使多大的力道,就連蒼蘭的脖子上也不會留下任何印記,全靠的是混合了妖神和自身血脈的特殊氣息。
他也並不算是一個嗜殺之人,這些年在自己的手上也並沒有染上太多人的鮮血。
但也不僅僅隻是錯覺。
至少在剛才的某一個瞬間,在蒼蘭眼角淚水出現之前,他的殺意曾有一刻是貨真價實的。
雖然那殺意隻存在了一瞬就被抹去,但這還是讓任以道警惕。
自己的狀態,並不對。
“我最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聽話,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我。”
“我可不想讓你這樣的美人死在我的手裡。”
半昏迷狀態的蒼蘭放到巨大的床榻上,任以道坐在床邊,抬手用指背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那樣,可是太可惜了,不如……”
任以道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睛漸漸睜大,嘴裡抽了一口涼氣。
“嘶!”
臥槽。
我剛剛,想乾什麼?
我想……乾?
嗯,想乾什麼,其實不是大問題。
但關鍵是,這個場合吧,它合適嗎?
它不合適啊!
女主,半昏半醒,還是被我親手弄昏過去的……
這不弄得我好像是故意的嗎?
不妥。
大大的不妥!
狐狐我何曾是這等急色的色中餓鬼?
我是那樣人嗎!!?
“看來我是真餓了!”
任以道收回手,巧了橋頭,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的旖旎想法從腦海裡甩出。
“交什麼尾,成天想著什麼呢。”
妖性不能全聽全信,也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啊。
“嘶,取其精華,聽著還蠻澀的……”
將妖性與人性分割開來,有好處,同樣也有些壞處。
任以道變得更加純粹了。
純粹的人,純粹的妖。
該如何平衡這兩部分,對他來說不算難,但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而且,在妖族之中,他還需要這份純粹的妖性,來讓更多的妖族站在自己這位太子這邊。
“但不得不說,妖性這東西,是真的野哇!”
就跟坊間的野史一樣,你彆管“孫尚香是司馬懿假扮的!”這種真不真,就問你野不野吧!
任以道感慨著就要起身將床榻留給蒼蘭,自己跑去客房繼續睡個回籠覺,但剛要起身,手腕就被抓住。
“實在是太野了,差點就犯錯誤了……嗯?”
他回過頭,發現蘇醒過來的蒼蘭抓著他的手腕就要強行起身,但嘗試了幾次都無力地再次倒下。
“咳咳!”
但即便如此,蒼蘭還是緊緊地盯著任以道,沙啞地再次追問:“回答,我!你要害,妖族,嗎?”
任以道看著蒼蘭這幅拚命的樣子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好笑。
他先是將手腕從蒼蘭的手中掙脫,然後乾脆轉回身子,抬起手指點在她的眉心,將她直接按回床上,好笑地問道:
“我說,你冒著激怒我的風險,鬨了這麼半天,命差點都丟了,結果你到了現在,還是想問這個?”
蒼蘭被按在床上,還是努力抬起頭,倔強地點了點頭。
“……嗯。”
她依舊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你這孩子可真是強啊!”
你是什麼品種的倔強小狗啊。
任以道有些服氣地歎了口氣,無奈道:
“放心吧,我確實對妖族沒有惡意,這一點上,我沒騙你。”
“就算你哪天決定跟我決裂,除非你犯下大錯,否則我也不舍得殺了你。”
他抬手揉了揉蒼蘭的頭頂和耳尖,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問道:
“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蒼蘭怔怔地望著任以道,想要從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良久,她不知道看出了什麼,忽然輕笑了一下,點頭低語:
“嗯,這就足夠了……”
他是月。
是我的月。
說完這話之後,蒼蘭似乎已經徹底安下心來,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再無聲息。
“……”
任以道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將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邊感受了一下。
還活著。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準備死我床上……”
“不過,你就這麼睡著了,你讓我怎麼辦?”
糟了。
她成懷民,我成東坡了!
“喂——”
“睡了嘛?”
“快起來,肘!跟我相與步於中庭!”
昨天整個人巨難受,整天都暈乎乎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