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跟俺搶!”
“他的對手是俺!”
吼吼吼!
猴妖氣勢如虹,成功擺脫了其他人,並且在攀登的過程中居然彙聚了一股一往無前的狂暴之勢!
像是一股黑色的狂風衝天而起,席卷而上。
猴妖興奮地嚎叫,衝著等在原地的任以道掄起了手中的雙刀。
刀光閃爍之間,他獠牙外露的猙獰猴麵映照在了白刃之上。
任以道很強。
這一點,所有看到之前血脈之門異象的人都清楚。
但再強,也是有個限度的。
不管怎麼說,任以道也與他處在同一境界之中的。
他是強不假,可他暴猿也是化神大妖,實力也不弱!
化神之間的差距,就算有,又能有多大?
可現在,在麵對暴猿的突襲,任以道竟然隻是抬起了手掌,試圖用肉掌迎上刀刃。
“你敢用爪去接我的雙刀?竟敢如此傲慢……哼!”
暴猿眼眸中凶光一閃,手下動作不變,再加兩成力氣!
“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雙刀在最後一刻變勢,同時砍向任以道的脖頸和側腹,他大聲咆哮:
“你給俺記住了!”
“將你擊敗的,是暴猿一族的暴方!!!”
嗤——
而在暴方刀刃穿過任以道身體的時候,除了興奮的暴方之外,還有一個人笑了。
不過,是冷笑。
血脈之門的底部,蒼蘭看著那勝券在握的得意猴子,發出來一聲嗤笑:
“嗬!”
白癡。
“要是真有這麼容易做到,又能輪到你這潑猴?”
要是真能這麼輕鬆地打敗他,老娘之前還用受那麼多的苦?
你擱那做什麼桃子美夢呢!
果然,暴方的笑容還沒持續一個秒,就直接從臉上消失了。
不是他意識到了問題。
而是無情的巴掌,直接狠狠地抽在了他的猴臉上。
啪!
啪!
左右兩個耳光,直接將暴方抽懵了。
什,什麼?
誰打我?
但身為耳光使者的任以道並不給暴方反應的時間,當場降下了仁慈的懲罰。
“你正手不精。”
啪。
“反手無力。”
啪。
“腳步鬆散。”
啪。
“反應遲鈍。”
啪。
“還是回去再多練練吧!”
啪。
“走你!”
啪!
接連幾個耳光不但抽走了暴方的氣勢,還將他一身的妖氣都抽散,被最後一掌直接抽成了陀螺,螺旋著向下方墜去。
直到迷迷糊糊地旋轉著,暴方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怎麼就淪落到連手都還不了的悲慘地步?
差距,就這麼大嗎?
他這完全是當局者迷,而其他人則將剛才的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
暴方的那刁鑽的兩刀根本就沒有砍到對方的身上。
全都劈空了!
對方甚至,連躲都沒躲一下,是暴方自己朝著空氣劈砍過去的。
暴方失手了?
不,他也是暴猿一族最傑出的驕子,怎麼可能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而看著任以道的耳朵和尾巴,他們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
“是狐妖的天賦幻術!”
“他的精神之力會乾擾判斷!”
小小的把戲被人看穿,任以道也不生氣,而是衝著他們再次招了招手。
“來,彆一個個浪費時間了。”
他說:
“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小朋友們,你們一起上吧。
都彆客氣,對我群起而攻之吧!
我要!
打十個!
這一下,算是徹底引爆了妖族天驕們的怒火。
“狂妄!!!”
“太囂張了!實在是太囂張了!”
敢讓我們一起來?
彆說是你,就算煉虛大妖,也絕對難逃一絲!
你難道以為你是天妖嗎!?
那任以道有把握能贏嗎?
“狐狐我也不知道呢。”
能不能贏,任以道是真的說不準。
打不打得贏另說,反正狐狐我的氣勢不能輸~
反正呢,就算打不贏,咱也能跑得贏!
我挑釁≠必須要打過
有不等式就是好,直接秒了!
而就在眾天驕準備放下麵子一擁而上給任以道一個教訓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他們之前。
“放肆!!!”
“爾等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墨奇嘴角流淌著鮮血,體內的氣息紊亂,整個人無比虛弱。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昂首站在了眾妖麵前,怒道:
“至寶重地,豈容放肆!”
他的職責是守將,在這時有著天然的威懾力。
“你們想乾什麼!?”
在墨奇的宣告之下,這些家夥也終於反應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不甘心地收回了氣勢。
而在製止天驕們放肆之後,墨奇轉身看向了任以道,嘴角一抽。
“……”
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墨奇咬了咬牙,衝著任以道單膝下跪,低頭道:
“感謝……不殺之恩。”
哦?
任以道眉頭一挑,沒想到這隻之前表現得倔強高傲的哈士奇會忽然變得這麼老實。
是生死間的大恐怖讓他冷靜下來了嗎?
任以道失笑搖頭,從高空落到墨奇身邊,但也不抬手將他扶起,隻道:
“舉手之勞而已,算不上什麼大恩。”
就在任以道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天邊劃過一道耀眼的紅線!
嗖——
一顆赤紅的流星從妖皇城中竄出,向著任以道就衝了過來。
流星在即將墜落時陡然減速,纏繞的火光也漸漸消散。
等落到任以道時,已經化成了一塊雕刻著火羽的金赤令牌。
任以道看著著令牌,挑眉道:
“這是?”
墨奇看了一眼後,將頭低得更深,恭敬道:
“此乃……”
“妖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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