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智這麼無心一說,身為罪魁禍首的任以道已經大概猜到天妖蘇醒的真相了。
任以道回頭看向窮追不舍的鬼猿,默默點了點頭。
divcass=”ntentadv”兄弟,倒是錯怪你了。
倒是把你誤會成舔狗了。
嗨!
原來你不是想舔我,隻是單純想弄死我而已。
這我就放心了!
狐狐知曉了真相,但狐狐不打算說出來。
就暫且讓這個真相成為一個美好的秘密吧。
薑明智不知道任以道心裡的小算盤,在他緘默的時候繼續道:
“現在我和公孫道長都被它抓住,公孫道長還在反抗中重傷昏迷,自行啟動了一件防護法寶,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多久。”
葫蘆法器之中並非一片祥和,而是充斥著腐蝕性極強的酒液,想要將他們煉化!
“不出十二個時辰,我們所有人都將被煉化為一攤膿血,融進這些酒液之中。”
“道長,還請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輪到到此番境地,薑明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任以道身上。
而且,他其實是所有人中對任以道最有信心的那一個。
甚至比任以道自己還要相信他!
因為,在薑明智看來,眼下便是他算到的那場死局,而任以道……正是他的破局之人!
嗖——
任以道偏頭閃過背後砸來的巨石,接著靈巧地一頭鑽進了一條小道,並用一塊大石擋住。
這方法堅持不了多久,在天境的領域感知之下根本藏不了多久,鬼猿還是會找到他的,但卻能讓他有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對薑明智回複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除你們之外的其他人呢?楚海仁他們和你在一起嗎?”
聽到這個問題,薑明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
“楚海仁也在,但他已經重傷昏迷,而胡萬萬則是不知所蹤,並沒有被抓進來。”
“此外,這裡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說到這個神秘的女人時,薑明智偏頭看向了角落中閉目盤坐的少女。
“女人?”
任以道表情微變,他的心中有一種極其強烈的直覺。
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他此行來東荒苦苦尋找的真相!
“她長什麼樣子?”
“一頭白發,身材纖細,年紀看上去不超過二十,身上沒有首飾,實力在……法相到化神之間,不能確定。”
從特征來看,似乎有些對不上,但這不重要。
“你們和她交流過嗎?或者她說過什麼嗎?”
薑明智:“有,在她和楚海仁一同被收進來的時候,她自語過一句‘又發瘋了?麻煩了呢。’,不清楚具體的含義。”
又?
嗯……
雖然給出的信息看似不多,但其實能夠推測的結果還是相當可觀的。
“這女人和天妖是同一陣營的,對它發狂的事情見怪不怪,而且這法寶可能連她也沒辦法幸免……”
又是一隻妖女。
妖……
想著,任以道忽然開口高喊:
“喂!”
“那個妖族的小姐,你有什麼辦法嗎?”
任以道高呼,但並沒有人回答。
“剛才那個有著銀白色,軟乎乎耳朵和蓬鬆大尾巴的妖女小姐姐,你說句話啊!”
依舊,無人應答。
但任以道確實認準了她一定在,篤定地說道:
“彆裝了,我知道你也在跑,你以為你瞞得過我?”
“另外,你的人應該也在那鬼猿身上,你要對她見死不救嗎?”
“你難道舍得她的一頭白發融進那猴兒酒裡?”
在說完這一句之後,看似空無一人的前方終於有了回應。
蒼蘭顯露出身形,緊鎖著眉頭,沉聲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任以道扯了扯嘴角,揶揄道:
“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不可能!”
蒼蘭斷然不信,怒道:
“我已經完全屏蔽了氣息,你根本不可能靠嗅覺找到我。”
“嗯,是不可能,因為我確實是在騙你的。”
蒼蘭:嗯?
任以道:樂!
理由,自然是假的。
任以道其實是悄悄睜開了他那半開的天眼,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個模糊的狼狽身影。
少年擺擺手,攔住了再次隱匿起來的蒼蘭,輕鬆地笑道:
“來都來了,就彆急著走啊。”
“鬼猿之瞳破隱,你要真的能隱藏住,早就已經脫身了。”
“既然你現在還在跟我一起神廟逃亡,那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為什麼不合作呢?”
蒼蘭:“……”
妖女沉默著,然後再次顯出了身形。
“你有什麼辦法?”
見魚兒已經上鉤,任以道的笑容愈發燦爛真誠。
他笑道:
“我有一個想法,但需要你的幫助。”
“另外,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先跟你確認一下。”
蒼蘭看著對方的笑容,本能地感到不安,頭頂的銀灰色長耳都耷拉了一些,警惕地看著他。
“你想問什麼?”
“是關於那個白發的女人的。”
任以道沒有賣關子,而是深情開口:
“你……”
“願意為她而死嗎?”
……
……
轟轟轟!
鬼猿用力地用雙拳砸著岩壁,那些堅硬如鐵的巨石在它的利爪之下比豆腐強不上多少。
它就像是一個盾構機,一路平推著鑿穿了幾條隧道。
當它再次回到主乾道時,它卻意外地停頓了下來。
因為,那個跑了一路的小蟲子,此刻竟然停了下來。
“吼?”
少年靜靜站立在隧道的中央,向著迷茫的天妖點頭示意:
“你好啊。”
“是我偷了你的妖氣。”
“你的妖氣味道很不錯。”
他說:
“很潤。”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