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嗯,挺好。”
自言自語地將自己說服,荊月沁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恢複了之前樂嗬嗬的模樣。
笑眯眯地用雙手將狐姬舉高高,左右晃了晃,看著它的尾巴左右搖擺。
divcass=”ntentadv”“大尾巴,真好啊——”
忽然,她有一個天才般的想法劃過腦海。
將狐姬平舉到胸前,荊月沁直勾勾地盯著它,眉頭輕輕蹙起。
!!!
被荊月沁的目光嚇得脖子一縮,狐姬本能地感覺到不妙。
這,這是要做什麼!
四目相對了半天,荊月沁終於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又咂了咂嘴:
“我說,你怎麼不化形啊?”
“給我變!”
狐姬:?
“你這隻小狐狸的實力也差不多了吧?”
“我記得妖族雖然達到地境才可以化形,但狐狸是不是可以提前一點啊?”
任以道就是早早就化形了,還和常人一般無二。
原來不是狐族的天賦嗎?
而在荊月沁疑惑的時候,狐姬則是徹底進入了宕機模式。
一動不敢動。
什麼?
我什麼時候暴露了?
狐姬一直以為自己演得不錯,隻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
可沒想到,居然早就暴露了嗎?
啊——
它忍不住發出了淒慘的悲鳴。
而荊月沁在它嚎叫完之後,又補上了一句,笑眯眯地說出了極其恐怖的真相。:
“順便一提,我聽得懂狐族的語言哦~”
不過是學一門外語而已,對於天資聰慧的荊某人來說有什麼可意外的。
我可是隻花了三十年就學會了!
“所以,你這些日子嘟囔的那些事情,我都聽到了哦。”
狐姬:!!!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好像怎麼都無法逃離悲慘的命運,但這個人管的飯沒有之前那個男人的好吃。
悲傷。
一想到自己這悲慘的生活還要持續不知道多久,狐姬的尾巴就耷拉了下來,整隻狐萎靡不振地軟了下來。
左晃——右晃——
狐姬的腦袋隨著晃動而不斷左右搖擺。
“想家了?彆那麼傷心啊。”
荊月沁到底也不是什麼魔鬼,看到它這幅擺爛認命的樣子,有些好笑地說道:
“彆擔心,我會送你回去的啦。”
“不過,當然了你要是願意跟我走的話,也不是不行。”
荊月沁期待地看著狐姬,想要得到它的回答,而它最後也隻是無力的甩了甩尾巴當做回應。
“嗬嗬,真可愛。”
雖然被明顯的嫌棄了,但荊月沁沒有什麼生氣,微笑著將她托抱在了懷中。
她這幅懷抱狐狸的樣子,在如今養狐成風的問天城中十分常見,一點都不違和。
此刻,她抱著狐姬赤足漫步,就像是春日裡出遊踏青的少女。
如果,她的腳下不是曾經被榴彈轟擊而化作焦土的漆黑大地的話。
不,也不全是漆黑。
距離任以道將梅家舊址化作一片荒蕪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生命是很頑強的,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堅強。
不時有綠意撐開焦黑的地麵,從地底探出頭來,呼吸著空氣,驅散了死亡的陰霾。
禁區隻不過是表麵上,真正的生命其實從未遠離。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嘟囔著曾經從任以道那裡聽來的詩句,荊月沁穿過早已破碎不堪的結界,走向了梅家遺址的最深處。
這裡曾經破碎過,但後來不知被誰進行了簡單的修複,勉強擋住了破碎的趨勢。
荊月沁緩步走著,無視了周圍因為結界不穩定而產生的空間裂隙。
將之視若無物,就算擋在身前也隻是將它隨手驅散。
就這樣,她一步步走著,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結界的最深處之中。
而在村落的最深處,並沒有其他的景色,而是出現了一座供奉著許多的靈位的祠堂。
這裡的一切都是木質的,就連香爐也不例外。
祠堂前有一個香爐中還插著幾根木香,煙霧緩緩飄蕩。
在祠堂麵前停下,荊月沁打量著那些明顯新雕刻出來的牌位。
“梅家……”
在祠堂的背麵,還有一塊木碑,上麵雕刻著一段文字。
“不肖子孫梅所立。”
荊月沁看了看那墓碑,又看了看緩緩燃燒的香爐,知道立碑之人或許剛剛才離去。
如果她要是認真尋找的話,或許還能趕得上。
隻不過,她想了想,終究是搖了搖頭。
將狐姬放下,荊月沁取出了三根香,點燃後插在了香爐之中。
沒有作揖禮拜,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就回身抱起了狐姬向外走去。
她本來隻是來確認自己的主權,在發現任以道無恙之後就該回宗門了。
不過,前幾日剛要走,但卻意外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有人越獄!
在察覺到這點之後,荊月沁興奮地帶著狐姬開始追蹤逃犯。
但對方異常警覺和滑溜,跟她進行了好幾天的捉迷藏,直到今天才被抓住露出的馬腳。
明明隻要再一步就能抓到對方,但現在荊月沁卻不想再繼續了。
在看到對方這個祠堂的時候,荊月沁就想明白了。
為什麼那個小家夥會一頭鑽進落月峰,為什麼小劍一向秉公執法的小劍會失手將她放走。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聯想著種種線索和各處細節,荊月沁眼中的故事越來越完善。
“所以,她其實就是小劍的愛人,她那年假死是為了掩蓋她是妖的真相!”
“但現在,兩人舊情複燃了,一個沒忍住又在私會,但被我不小心撞破了。”
“哦,所以那時候小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合理,這真是太合理了!
一切都說得通了,都對上了!
荊月沁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在她縝密的邏輯思維之下,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不過,人妖不兩立嗎?”
想著她推測出的“真相”,荊月沁低頭撫摸著半眯著眼的狐姬,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哪有那麼重要。”
“師弟,你著相了啊。”
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想見自己養的小白狐了。
說乾就乾,荊月沁感知了一下大體位置就直接向著目的地出發。
“嘿嘿!你最親愛的師姐來嘍!”
隻不過,那時的她,全然沒意識到自己散養的白狐正在做什麼……
而正在磨劍的任以道忽然心有所感,一個不察將保養用的潤滑油撒到了劍鞘之上。
“啊!”
有插圖資格了,得煉幾張圖用了。
我把之前的幾張圖第8章、第35章)插進文本裡了,可以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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