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宰相之位,絕對不能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不然……天下必將大亂,眾人將身處水火之中!”
“我所犯下唯一的錯誤,就是無法將我的真心說給天下人聽,更無法讓你們信服。”
“這是我生平最大的遺憾。”
見李秋水仍舊沒有反應,李楓堯也不再訴說,當即轉身離去。
臉上的深情哀痛在轉身的瞬間消失,變回來平日裡的溫和笑意,眼底一片平靜。
腳步平穩,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差無幾,就這樣昂首挺胸地走出禦花園。
“……李秋水,她為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是之前的哪一個細節出錯了?”
緩步走著,李楓堯的腦海中閃過大量的想法。
“她提到了施雪,但那件事不已經是快十年之前的事了嗎?她至於一直記到現在嗎?”
“萬花穀雖然有雙修采補的功法,但隻要施雪明確拒絕,誰敢逼她修行?”
思索了片刻,李楓堯還是將這個想法放棄。
李秋水的城府並不比自己低,這個站不住腳的理由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
能夠果斷做出將宋家斬首抄家的北乾九公主,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存在,不可能是會為了這樣幼稚理由就意氣用事的人。
以己度人,彆說李楓堯當年是邀請施雪入教,就算是邀請了她李秋水,又能如何呢?
不願意的話,直接拒絕不就好了,何必弄得這麼僵?
“所以,這應該隻是她搪塞我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應該是彆的。”
“會是什麼呢?我到底是在哪一處暴露了……嗯?”
這麼思索著,李楓堯的腳步一頓,看向了腳邊。
“……發簪?”
李楓堯眉頭微皺著,俯身將腳邊的飾品撿起。
“會是誰的?宮女的?還是父皇的妃嬪的?”
發簪之上並無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細節,樣式上也看不出主人的身份地位。
“這個款式,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能讓李楓堯有隱約的印象,那這發簪的主人就不可能是個尋常的宮女。
那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將簪子遺落在這裡呢?
發簪可不是普通的飾品,掉了沒有感覺,它一旦落下,整個頭發都會散開。
不可能沒有察覺。
除非,是那人在這裡做了會散開頭發的事情……
噠、噠……
思索中的李楓堯聽到腳步聲靠近,下意識將發簪翻手收起。
這裡是後宮的禦花園,他一個二皇子能夠隨意出入已經是特例了。
要是被人看到他手裡拿著女人的簪子,事情就很不妙了。
你這是從哪位妃子頭上摘下來的?
還是說,準備送給哪位妃子呢?
一旦被問起,無論是哪種情況,對他都相當不利。
多事一事不如少一事。
伴君如伴虎,這一點對他這樣的皇子也是一樣,甚至更危險。
如果李隆對他心生不滿,那這帝位之爭就更加困難,徒增煩擾。
“啊,殿下!”
“嗯,你辛苦了。”
對著提著酒壺的宮女微笑點頭,李楓堯微笑著離開了禦花園。
“不過,此事還有一個疑點不明……”
“李秋水口中的人選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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