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歐陽靖見到趙明已經認輸,自己不戰而勝,心中自覺得意。
他又聽聞趙明對自己腰間那條五彩絲線編織而成的裝飾流蘇十分感興趣,心道若是這小子肯認輸,便用這流蘇來換一場比賽也無防。
其實這條流蘇是自己的相好王曉師妹送的,那個師妹雖然鐘情於他,但是歐陽靖似乎對這個師妹並不喜歡。
王曉師妹每天都為他編織一條流蘇,歐陽靖隻在腰間掛了一條,其他的都放在了儲物袋裡。
趙明當眾向他索要情人信物,歐陽靖想都沒想,快速將腰間的流蘇解了下來,向前一遞,說道“你若喜歡,我送你便是。”
“什麼,你真的要送給我這個嗎,太好了,你真的是個大好人!”
趙明麵露狂喜,急走上去,來取歐陽靖手中的流蘇。
這一場麵,可把器宗的弟子都給逗樂了。
這哪裡還像個戰場,這簡直就是一場鬨劇,你們丹宗派人上場不比試功法高低,卻用比賽結果來換一條好看的流蘇,真真丟死人了。
然而,除了那個遠遠躲在角落裡,望著歐陽靖的王曉,她心裡知道歐陽靖不喜歡自己,但是,自己送他的東西,歐陽靖都帶在身邊。
因此心裡還存有一絲希望所以沒有放棄,而這個時候,當她看到自己親手做的珍珠流蘇,被歐陽靖摘下來,交給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就碎了,然後用手捂著嘴巴,強忍著眼淚飛快跑回了北山後殿。
當然,她站在隊伍的最後,這一切很少有人看到,大家仍目不轉睛的觀注著賽場上戲劇性的一幕。
擂台上,此時趙明的眼光閃爍,就好像一個沉浸在獲得至愛玩具喜悅中的少年一般,完全喪失了一個戰士應有的尊嚴和鬥誌,在他的眼中,此時隻有那條漂亮可愛的流蘇。
“完蛋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我去,丹宗的臉麵都要被趙明給丟光了。”
銀香無奈的搖著頭,心裡一陣懊悔。
“趙明,你到底在乾什麼!”
肖瀟的臉也如火燒似的,雖然自己是宗師,但是依照比賽的規則,是不能隨便進擂台的,隻能站在外麵大聲呐喊,來提醒趙明。
那在場內的趙明,聽到身後的呐喊聲,回頭看了肖瀟一眼,略一沉吟,便高聲回應道
“肖宗師,反正誰上場都會輸的,不如拿歐陽靖手中這條流蘇來換我們的金鱗龍,一物換一物,我們又不吃虧,怎麼樣?”
如果說趙明一開始要吵著替代銀香上場,是故意添亂的話,那麼眼前這種當麵甘心受辱的場麵,在肖瀟看來就是丟人現眼了。
“趙明,我真是瞎了眼了讓你上場,你若敢拿對手的東西,歸隊之後,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聽到肖宗師放了狠話,趙明也不甘示弱,立刻要求評委進行仲裁
“李道長,我被我方的人威脅了,還請你主持公道!”
李鶴見到這個趙明不僅古靈精怪,機智過人,還好玩頑皮,不僅打心底有些新鮮好奇,便在言語中開始偏向於他
“比賽有很多種方式,比如說王豪喜歡金豔,便可直接上台認輸,當然趙明用他所愛之物,兌換一場輸贏也無可厚非,隻要其中一方先離開擂台,便為輸的一方,此時雙方均沒有違規,比賽繼續。”
聽完李鶴道長所言,肖瀟氣的麵色通紅,還想再說幾句,但轉念又一想,還是拉倒吧!
她似乎懂了趙明搶著要上場的意思,趙明不讓銀香上場,是擔心會有不必要的人員傷亡,而他自己上擂台主動認輸,則是以弱示於器宗,便可以在以後談條件時,獲得道義一方的支持,不過這樣也罷。
“好吧,我們認輸了,你拿了東西快回了吧。”
肖瀟長長籲出一口氣,隻感覺自己往後,已經沒有資格再做為一位宗師,若是這次順利下山,她一定要辭去宗師的職位。
“既然丹宗宗師都認輸了,這東西快拿去吧,對了,你以後若是還想要的話,我身邊有很多的,但是必須拿靈石來換,一條流蘇一塊中品赤靈,怎麼樣。”
歐陽靖已然一副狂傲之態,他已經在幻想自己若是被師傅推薦當了宗師之後,是繼續留在北山呢,還是留在西山,嗯,西山女弟子要多一些,不如就留在西山好了。
“你怎麼就肯定,我一定會輸?”
趙明來到歐陽靖身邊,在取他手中的流蘇時,原本握在裡麵的那張符紙,也在靈力的催動下,迅速貼在歐陽靖的右手。
頃刻間,那符紙瞬間便沒入他的掌心,化作一個閃著金光繁體的鎖字。
趙明出手快,但是動作很輕,就像是在街上買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而場外的所有弟子道長,甚至包括任君年,李鶴,肖瀟三位宗師,都沒有了看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的的確確,歐陽靖整個人突然就是一懵,眼神空洞,茫然的站在原地,如石刻蠟像一樣。
趙明之前在丹宗記名弟子住處時,便寫了兩張鎖魂符篆,隻因為當時身體內沒有任何靈力,而無法使用,這種東西趙明在之前的世界裡用過很多次,已經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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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靖雖已達到了凝氣境九層巔峰,但是他的精神和肉體仍然是凡人一個,並未達到神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