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牆鐵壁連我也過不去,你就彆說話了,保存體力,跟緊著我,知道嗎?”
肖瀟隻是覺得趙明在妄想,而且她說話的語氣還帶著一絲埋怨。
她不認為趙明可以突破成千上萬透明小人的圍攻接近任君年。
肖瀟一邊發射著水彈抵抗透明小人的進攻,一邊計劃著是否要使用儲物袋中的萬斤錘,在對麵陣角的薄弱處,破開一個缺口。
然而,趙明並未聽從於肖瀟,而是口中已念起了咒語,一絲白色靈氣從其指尖溢出,然後說道
“你作掩護,我要開始了,瞬移!”
絲毫沒有半分猶豫,一揮手間,身邊空間便開始扭曲,呲拉一聲,一道一米多長的空間裂縫便出現在趙明麵前。
隨後,趙明果斷從撕開的空間裂縫之中跳了進去。
“這是?”
不待肖瀟反應過來,趙明已經完全鑽進了黑洞洞的裂縫之中,然後裂縫也隨即閉合。
僅僅隻有凝氣境三層的趙明,居然會使用瞬間移動術?
不可思議,太匪夷所思了。
除肖瀟外,還有正在施法的任君年,場外的李鶴道長,當他們見到這一幕時,都不驚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們心裡當然清楚這瞬移術到底意味著什麼,在這玄天大陸之上,可以使用瞬移術的修士,屈指可數。
而其他那些場外的宗門弟子,甚至不知道場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趙明就突然不見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一愣神的工夫,趙明已經從另一處探出半個頭來,其位置正好在任宗師身後,一絲寒芒在趙明眼中閃過。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任君年,抿嘴一笑,從袖中甩出一張鎖魂符來,啪的一下,正貼在任宗師的背後之上。
隨即掐指法訣,靈力湧現於符紙之上,道道晶光閃爍,一絲絲金線如蜘蛛網般從符紙中生出,不斷在任君年體內經絡漫延,最後竟將他的魂魄真元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啊!”
任君年瞪大了雙眼開始拚命掙紮,身體卻未動一下,隻是張著嘴大聲喊了一個字,然後就再也講不出話來。
任君年不是歐陽靖,歐陽靖隻有凝氣境九層,而任君年則是金丹期修為。
那金色蜘蛛網剛剛將其元神束住,任君年自知著了趙明的道,立刻屏氣凝神,收緊體內真氣,隔了幾秒後又猛地外泄,撞擊層層包裹在經脈之上的金色蜘蛛網。
這時的趙明見已得手,便從空間裂縫中鑽了出來。
他的腳剛一沾地,就感到體內真氣不斷的節律性震顫,就知道被靈符暫時封住的任君年,欲想強行調用真元來破壞鎖魂符,立刻慌亂起來。
“你站在那邊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趙明著急的衝肖瀟大聲叫喊,此時正在發呆的肖瀟,也猛地意識到眼前的透明小人突然之間凝固在原地,整個陣法隨著趙明的喊叫聲漸漸停頓下來。
不待多想,肖瀟身形一晃,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向任君年。
但見擂台中央的任君年麵容僵硬,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生命氣息似乎被異物阻隔,似有若無。
強壓著心中的激動,肖瀟直接伸出手,向著地上坐著的任君年抓去。
端坐在地上的任宗師,欲強行運轉真氣破壞靈符,卻怎耐背後的符文能量太大,如鋼筋水泥一般牢牢把身體禁錮在原處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對手高高拎起扔了出去。
嘭的一聲,任君年臉部著地,摔了個大馬趴。
一切來的太突然,也太快,還未及器宗弟子反應過來,上位的李鶴已先來到任君年身邊,他將任君年翻過身來,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屏息凝神片刻之後,忽然神色大變,失聲說道“我知道了,難道他。。。”
李鶴回頭望向擂台中央那個年輕小夥子,乾瞪大了眼睛,竟講不出一句話來。
“李道長,我們丹宗五局三勝,要告辭了。”
肖瀟擔心李鶴與器宗暗中勾結阻攔自己出宗,率先宣布了比賽結果。
李鶴心下一沉,臉色陰晴不定,思索片刻後,向肖宗師輕輕點了點頭。
李鶴這麼做也有仔細的考量,他眉頭緊皺,心下暗道,雖然自己和任君年有過承諾,但是事情已經在瞬息間發生了改變,他做為一個外人,不便參與到宗門宗師的鬥爭之中,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要把今天所見所聞詳細的向宗師聯盟進行彙報。
這一次下山巡訪,李鶴感覺自己著實收獲不少。
肖瀟一聽到李鶴的話,心頭一喜,立刻組織丹宗弟子取出飛行符來貼在自己的身上。
“走!”
肖瀟一聲令下,兩百多弟子連同趙明肖瀟一同腳踩祥雲,離開了衡山宗。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太便宜他們了,我們不追嗎?”
這時的任君年在李鶴的幫助以及丹藥的輸導,終於可以活動身體,也可以開口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