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簫琮一臉玩世不恭的迎著他走去。
一身正色的太子瞧著這個浪蕩子,心底是滿滿的不屑,語氣冷冷道,“沒想到睿王也在。”
簫琮立即佯裝錯愕的勾唇道“哦,是嗎?我還以為太子說要維護法紀是對我說的呢,敢情不是啊?”
太子被簫琮噎了一句,頓覺臉色掛不住,便提聲道“本宮記得這大理寺不歸你管轄吧?”
簫琮似聽不懂道“太子這話說的,這普天之下不都是父皇的嗎,本王這是想幫父皇分擔分擔。再說了,即便不管轄,難道伸張正義也不能嗎?”
“可你屈打成招也是伸張正義嗎?”簫柏披著簫琮厲色說道。
簫琮不慌不忙的走近簫柏,輕輕側身靠近,盯著簫柏,幽幽問道“太子為何對此案如此感興趣?”
簫柏明顯眼神一躲,“本宮不過是看不過你行事乖戾!”
簫琮身若無骨的往椅子上一躺,無所謂道“那太子就請便吧……”
見簫琮不再言語,簫柏對身後的杜漢吩咐道“把犯人再重審一遍!”
“是。”杜漢應聲。
阿迎悄無聲息的站在一側,靜靜地看著太子和簫琮之間的較量。
單從容色上,太子似乎更為正派,可阿迎總覺得這太子有點怪怪的。
就在杜漢離去的時候,太子無意打量到了角落的阿迎。
頓時來了興趣。
“這位姑娘是?”
麵對太子的詢問,阿迎淺淺行禮,“民女霍阿迎,參見太子。”
太子眉心一動,笑的意味深長,“你就是小謝大人寧願拒絕初宜也要娶的女人?”
阿迎臉色微動,太子這話就說的有些歧義了,什麼叫寧願拒絕初宜,她又沒逼他,“阿迎惶恐。”
“不過,你不和小謝大人在一塊,怎麼和睿王在一起?”太子眼神瞟動。
阿迎正要開口,簫琮揚聲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問的有點寬,本王想和誰交朋友,難不成還有和你彙報?”
太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理解似的,“睿王行事自然不需要和本宮彙報,隻是,本宮就怕阿迎姑娘涉世未深,再著了誰的道兒。”
此話一出,阿迎立即回道“民女隻是無意撞見本案的笙笙姑娘,畢竟年紀尚小,怕她承受不住,這才一起過來看看,至於睿王,也是巧遇,睿王是受民女請求,才來查清案情的。”
太子細細觀察著阿迎,緩緩說道“阿迎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怎麼沒有喚小謝大人來呢?”
阿迎不卑不亢的回道“阿迎雖為民女,也知道北晉律例不能越級,再者說,有個杜大人的審理,此案審理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多意外,便沒有告知世子。”
“小謝大人不知道?”簫柏複又問道。
阿迎頷首,“是。”
“哦,原來是這樣。”太子眉眼間稍緩,想來這謝承奕應該不知道,否則,憑借他做事風格,豈能任由霍阿迎胡鬨?
片刻之後,太子親信回話,說所有犯人都說是被屈打成招。
太子臉色一陰,“睿王,你就是這般為了討好姑娘而製造冤案的嗎?”
簫琮容色一緊,“太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杜漢!傳頌犯人之言!”太子厲色。
杜漢隨即鎮著膽子,顫聲道“厚德村的村民說,睿王派去的人不由分說,就讓他們交待是欺辱了笙笙,還在審理期間派人鎮壓,都是無可奈何之下才寫下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