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二狗子無力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臉色慘白的跌坐在了一棵大樹邊,隻覺得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徹底歸西。
他連續吐了好幾分鐘,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全部清空,開始往外吐酸水了,胸口那種惡心的感覺才稍稍緩解了一絲。
紀梨看看孔紹友,又看看紀雲,最終把視線投向了牛傲天。
她很想問問,剛才牛傲天到底是怎麼乾掉的那群狼騎兵,可是看到他現在這副要死要死的樣子,還是忍住了開口的欲望。
她一邊輕輕的拍打著牛傲天的後背,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戰鬥。
紀梨全程都在使用望氣,死死的盯著牛傲天,根本沒看出任何異能等級存在的跡象。
她也曾想過,會不會是牛傲天的等級太高,自己看不透。
可是她實在無法想象,在人族和妖族對峙的關鍵時刻,斬妖司會讓一個八階尊者來乾斥候的活,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而且上一秒才剛剛手撕妖族的人,為什麼又會突然間倒地狂吐不止?
總不能因為騎騎馬,見見血,就成了這副樣子吧?
誰會這麼慫啊?
會不會這就是使用某種力量的代價?或者說是副作用?
紀梨時不時的就會偷瞄牛傲天一眼,想從對方的表情裡讀出一些信息,同時心中各種思緒飛轉個不停。
“隊隊長我們的戰馬都跑光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營了啊?”二狗子現在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還有些輕微的落枕,渾身哪哪都不自在。
“不用擔心這個。”紀梨說完便朝著孔紹友使了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將手指圈成環放在嘴邊用力一吹。
尖銳的哨聲在密林中陣陣回響。
約莫五分鐘後,第七隊那幾匹隱藏在密林之中的戰馬全都沿著哨聲“噠噠噠”的跑了回來。
就連牛傲天那匹戰鬥中逃竄而出的戰馬都回到了眾人的身邊。
“我說過了,咱們的戰馬可是很聰明的。”紀梨摸了摸自己的戰馬,朝著二狗子挑了挑眉毛說道。
在馬背上搜索了一陣,紀梨抬手一拋,丟了一個水壺給二狗子。
“喝點水緩緩,我們休整五分鐘,繼續出發。”
二狗子顫顫巍巍的接過水壺,一張臉變的死白死白的。
“不是隊長,我們還要繼續嗎?我這都快不行了啊,你看看我”二狗子掙紮著望向了自己的身體,想要找出一兩處傷口證明自己是個傷員。
“不用謙虛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也相信你之前說過的話不是吹牛的了。”紀梨輕笑一聲,淡淡開口道。
“你放心,既然你選擇了隱姓埋名,我就不會打聽你的秘密,你不用再偽裝了。”
我偽裝個錘子啊!
再來一次遭遇戰,我怕是要被師父給玩死!
二狗子慌慌張張的起身,想要辯解些什麼,可紀梨已經自顧自的走遠了,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隊裡這個新人,怕是藏著大秘密啊。”第九隊隊長已經完成了修整,喚回了戰馬,準備離開之前,將紀梨拉到了一旁小聲的嘀咕道。
“我知道。”紀梨扭過頭往回望去,二狗子依然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似乎隨時都會咽氣的樣子。
“我原本對他的判斷也出了很大的問題。”
“現在看來,上頭把他直接塞進我們隊裡,應該是帶著一些不方便明說的任務。”
“搞不好涉及到高層的博弈,我們儘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第九隊隊長點了點頭,見紀梨心中有數,也不再多說,朝著二狗子揮了揮手,便策馬轉身離去了。
短暫的休整過後,第七隊也再次翻身上馬繼續起了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