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五娘一聽,那傳說中的“八角神龍”,果然被他們找到,而且此刻就在他們手裡,便急忙道“若果真如此,那是再好不過。”
柳色新尖聲道“當然是再好不過。你可知‘八角神龍’是什麼?”
尤五娘低頭答道“晚輩不知。”
客舍青喊道“你當然不知!那神龍活到現在,已越千年。平常時候,它或遊於東海,或棲於深山,或潛於大漠,或藏於林間,根本找不道它的蹤跡。隻是它每隔三十年必要到這昆侖雪山之巔來,尋那千年靈芝來食,而今年恰恰是那三十年之期。”
衛城朝接著道“不錯,我等為了尋它,月前離開了這隱居了三十年的齊天崖,到那昆侖雪山,足足等了二十多天,才將他尋到。”
易輕塵哈哈笑道“‘八角神龍’,千年難遇,隻可巧取,不可強求。它取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有翅有腮,有心有肺,能飛能遊,可以生活在水中,也可以在地麵生活。小娘子你倒是說說,這‘八角神龍’神奇不神奇?”
尤五娘瞪著一雙媚眼,認真的聽著他們四人講述,答了一句“真想不到,這世間能有此神物。”
易輕塵一聲哈哈,接著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八角神龍’,形若蝙蝠,通體透明,頭長八角,故曰‘八角神龍’。其尾長如蠍,牙齒和尾上倒鉤,劇毒無比,無論何物,隻要被它咬上一口,或是蜇上一下,頃刻斃命。但它卻又是療傷神物,無論何病,吃了後都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無病之人,吃了以後,能最少增長一甲子內力,而且以後驅災避禍,百毒不侵。”
尤五娘張大一張俏嘴,驚奇的說道“這神龍如此神奇,晚輩始終不信四位前輩能將它抓住。”
客舍青吼道“愛信不信!你們不要和他聒噪!走走走,咱們弄吃的去!”說完就飛身到了潭邊。隻見他縱身一躍,到了離清潭水麵一丈來高的半空中。眼看去勢已儘,身子將要下落,卻見他雙臂一展,伸掌從外向裡劃個半圓,然後隔空向著水麵劈出五六掌。
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隻見那潭麵像是炸藥爆炸一般,巨大的水花濺起丈許。卻見那客舍青雙掌向後一撤,馬上向著濺起的水花一掌打出,水花在他掌風之下,向著岸邊灑來。而客舍青雙腳蜻蜓點水,跟著推向岸邊的水花,站在了岸邊。腳下六七尾尺許長的大魚,在地麵上不停的蹦跳翻滾。
尤五娘記得昨日,那黑衣女子是縱身潭麵,玉簫點了幾下水麵,然後就有幾尾魚被挑上了岸邊,那時她就已經覺得神乎其技。今日又見客舍青一雙肉掌,力逾千鈞。想想當初“漠北五煞”縱橫塞外,在這些人麵前竟然都是小孩子把戲,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隻見那客舍青右手一伸,一根柳枝已從樹上飛到手中。他將柳枝一抖,內力所到,柳枝筆直。隻見他右手柳枝一兜,剛剛還在地上蹦跳翻滾的幾尾魚全部串在了柳枝之上。
而就在這時,隻見那其餘三人也飛身回來,而尤五娘卻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見那柳色新手上提著一捆乾柴,衛城朝手裡拎著兩隻野兔,易輕塵的肩上卻搭著兩隻野雞。
正在尤五娘驚愕的時候,身邊石桌上盤坐著的木青雲輕哼了一聲。“北海還魂丹”果然有奇效,他竟然醒了。
尤五娘俯身用手扶著木青雲的右臂,看著他慢慢睜開雙眼。木青雲將頭緩緩的轉向尤五娘,用無力的眼神向她致謝,嘴裡也輕輕的說了句“多謝,多謝。”
尤五娘高興地問了句“呀,木公子,你終於醒啦。”卻見她的雙眼卻有兩顆晶瑩的淚珠兒在打轉。
木青雲向她感激的點點頭,緩緩道“勞煩,勞煩您扶我下來……”尤五娘也點頭“嗯”了一句,雙手攙著木青雲,讓他從石桌上下來後,站了起來。
在他們一旁忙乎的“陽關四奇”看了他倆一眼後,各自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隻見那易輕塵拿著個水瓢,在一旁和起泥來,衛城朝則拿著一把小刀,正在為兩隻野兔開腸破肚,而客舍青則用一個石片,刮去那柳枝上串著的魚鱗。
隻有柳色新,將那捆乾柴往地上一扔,掏出一個旱煙袋,點著後“吧唧吧唧”的抽起煙來。
尤五娘依次對木青雲介紹著這“陽關四奇”的姓名,木青雲一一抱拳施禮。在介紹完柳色新時,隻見他抽了一口煙,噴出一道濃濃的煙霧來,然後尖聲說道。“小子,也算是你造化大,‘北海還魂丹’果然名不虛傳。”
客舍青一邊刮著魚鱗一邊叫道“可不是造化大怎地,三日之後,你我四人還得幫他用真氣續命,跟誰說理去?”說完還甩了甩石片上粘著的魚鱗。
易輕塵已經和好了泥,然後將兩隻野雞也開膛破肚,掏出內臟扔在一邊後,一把扯去雞尾上的翎毛,然後抓起泥巴,將兩隻野雞包裹的嚴嚴實實,哈哈笑道“我說了,用那神龍將他醫好,讓他們走,你們都不讚同,怨的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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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朝已經將兩隻野兔洗剝乾淨,串在了一根粗木棍上,架在兩塊石頭之間,找來乾柴準備點火,回頭叫道“你倒是大方得很!”便不再說話,低頭生起火來。
木青雲聽著他們說著這些聽不懂的話,摸不著頭腦,便轉頭看向扶著自己的尤五娘,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尤五娘攙著他向潭邊走去。來到大樹之下,木青雲靠在樹上,尤五娘便放開攙著他的雙手,將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講給木青雲聽。
尤五娘講到黑衣女子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娃娃時,他才明白為何自己叫她前輩時,她卻不喜反怒,惱將起來。當尤五娘說道自己和那黑衣女子頗有淵源時,木青雲更加迷糊了。他把自己所有的回憶都翻了一遍,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有生以來,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女子,頗有淵源更是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