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這許久,兩波或有挪位,或是堅定不移的文人,終是開始了論詩之事。
“咳咳。”反對一方的文人,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而支持一方的人,明顯不想給機會。
“針對你們之前說的,此詩濫竽充數一事,我問你們,是從哪看出來的?”支持方的那個中年男子,開口怒道。
反對方的人,被搶了先機,也不甘於此,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道“這千岩賦,從裡到外,處處都透露著廉價不值之味,差在哪裡,不是人儘皆知的嗎!”
“就是啊,一首沒幾個好詞做引的詩,能有什麼大作為的,寧缺毋濫的道理,莫非你這活了大半輩子的,還不懂?”
那中年男子雙目微闔,借此反問道“人儘皆知,那你們倒是說出來啊,是有不敢見人的地方,還是說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你彆血口噴人啊!”反對方之中,一個生得劍眉星目的青年,朗聲說道“我等博覽群書,不敢說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但也差不了多少,豈是千岩賦這種東西,可以糊弄的。”
“你要我指出來,那倒也好,省得讓你們覺得我們勝之不武,回頭又去作文章,各種胡攪蠻纏!”
“要說胡攪蠻纏的,那也是你們!”支持方中,那被稱作子厚的青年,開口斥道。
“哼,那便來了。”反對方的青年,啪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搖著,“這一句所寫,太過索然無味,而後的第二句,又與第一句,顯得青黃不接,這點如何?”
“僅僅因為這個?”中年男子雙手後背。
“自然不止。”那反對的青年起身,接著在場中踱步,緩緩道“先烈以身抵魔神,複還此世太平盛。”
“以人類之軀挑戰神明,這是絕無可能之事,可見這作者,為了編出些詩詞來,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樣明知不可能的事情都寫出來,你說該不該被指責?”
“所有這樣不鑽研詩句用語,用幾句大白話拚拚湊湊,就能當做詩詞發表的作者,該不該受天下所有讀書人的白眼?”
“好,好,好!”反對方中,所有人皆是大聲呐喊,也有人順勢鼓掌,看著正是一路勢如破竹之勢。
“那你怎知此事就不可能?你做過?你們做過?”青年子厚,驟然起身,一手指著對麵的眾人。
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口中輕吐“那當年的千岩團諸位先烈,是如何保下的璃月港?是怎麼讓我們這些後輩,得以活在太平的世界裡?又是怎麼,讓你我有時間在這掰扯,人可戰魔神的!”
“若當年的千岩團都如你這般,認為萬事皆不可能做到,遇難便是退縮不前,恐怕璃月港早就覆滅,璃月人也早就亡儘了!”
“這是你的片麵之詞,當年之戰,可是有著帝君與眾多仙家的存在,否則千岩團再強,又有何用?那蘇平,就是借你們這樣的悼念情懷,來大賺摩拉!”
反對方的青年,抓住空隙,反擊回去。
子厚雙目一瞪,麵上微微溫怒,“少和我扯這些,要是千岩團沒用的話,那建立來做什麼?浪費那時為數不多的資源嗎?”
“再說了,先烈難道不該悼念嗎?!什麼又叫利用,他現在是拿到我們的摩拉了?還是從哪撈到油水了?又或者哪裡歪曲先烈形象了?”
“一首還停留在驗證期的詩詞,能拿得到摩拉?嗬嗬,你要不回家再造幾年吧,連這都不懂!”
“你,我不和你扯這些彆的,說回詩句的問題吧。”反對方的青年,眉頭一皺,似乎很是不忿。
而子厚最近冷笑“論不過,所以想轉移陣地了?我看你書是沒讀幾本,轉移話題的能力,倒是練得不錯!”
“在下隻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想必在座的諸位,也是想聽論詩文,而不是講大道理的吧?”拿著折扇的青年,雙目中透出一抹精明,很是輕鬆地,將重心轉移至眾人。
“不錯,論詩就論詩,彆扯那些有的沒的,聽著就煩!”
“這地是給你們論詩的,不是讓你們瞎扯的,趕緊接著論!”
反對一方的人,眾說紛紜,各種說辭都有,反正總結了也就一句話,趕緊論詩。
這樣的反應,讓子厚心中怒火中燒,他雙目中幾欲噴火,一一望去時好像能夠把那些個醜惡的嘴臉,生生燒死。
但是想起方才老師的話語,子厚止住噴湧的怒火,靜待一個時機,一個一擊製敵,讓對方無法翻身的時機。
故此,子厚隻是冷哼一聲,望著和敵我雙方來回說這論會之事,默不作聲。
隨後不久,反對方的青年,又是再次開口“好了諸位,還是繼續論詩句吧,就是再怎麼樣,詩句寫得一塌糊塗,也沒有作用。”
說著,他看向那子厚,接著說道“這後麵又有一句,築我璃月魂不滅,寫得不清不楚,模棱兩可,璃月的魂,是什麼?”
“這還用問,自然是契約。”子厚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回答。
“哦?”反對的青年聞言,雙目微闔,“你怎麼知道,難道是那作者告訴你的?還是說僅憑你一人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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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裡挑骨頭,那我倒想問問你,你認為的璃月該有的魂,是什麼?”子厚一開口,便仿佛沒有止境一般,不停地吐露先前的怒火。
“所謂一個璃月人,你卻問璃月的魂,你還是給父母祖宗長臉了啊,剛剛滿嘴的東西怎麼就沒了?接著講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