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要他蘇平幫忙當個擋箭牌麼!
蘇平沉默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也沒有神色變化,就是一尊石像一般,一動不動。
他才不過八歲而已啊,為何就這樣被人惦記上了,鄉野之人的壓迫,真的足以從根本改變一個人嗎?
而蔣悠伊看他這樣子,心怕他不答應,於是連連說道“彆不說話呀,姐姐的意思,也不是說要真的要嫁給你。”
“其實就是,姐姐和父母說呀,想要等你這個神童長大,然後才嫁給你,不過你放心啊,姐姐肯定在這之前,找到個好人家嫁了的!”
“所以如果姐姐的父母來找你的話,小蘇平記得幫姐姐說幾句話哦,像是什麼可以等的,沒問題的都可以。”
蔣悠伊眯著眼睛,道“明白了嗎?”
蘇平微微張嘴,有些說不出話,隻是點了點頭,算作答應。
“嗬嗬,那多謝你了呀!”蔣悠伊展顏歡笑,臉上的脂粉跟著顫動,更加不忍直視。
蘇平跟著客套來往了幾句,女子便是起身要離開了,臨走之際,依舊仔細叮囑著,看來是真的怕他忘記。
家門口,蘇平望了一眼那女子,收回目光,在打了一個噴嚏後,吸溜下鼻子,沉吟不語。
村子裡的逼婚,竟然都到了需要找他蘇平一個孩子來抵擋的程度,如此可怕的發展,實在驚人。
不過蘇平本著能幫則幫的原則,沒有拒絕這次,但若是因此影響到家裡的話,他當然也是會及時止損的。
畢竟幫助彆人可以,前提是自己與家人,可以過得安生,這樣……應才是對的。
蘇平又搖了搖頭,輕歎中關上門,回屋裡繼續坐著,也算是一種“把握當下”的行為,隻是感覺有些虛度罷了。
午後之時,蘇平在門口目送著父母二人再度出門而去,他則是繼續在家待著,無他,唯此事不艱。
坐在床上,背靠著牆,雙眼半闔著,整個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似乎對於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防備。
在腹部之後,人最先思索的便是休息了,此時的蘇平就是飯飽思美夢的程度。
他半闔的雙眼緩緩閉合,麵上除了微笑並無其它的神色,十分地自然而然。
眼皮一點一點地下沉,仿佛再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勾起他的興趣與注意,他此刻隻想就此睡去,想……好好地睡一覺。
但世間之事,多數事與願違,像蘇平他想要休息,安安靜靜地休息,而就在此時,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響動一直不停,持續沒有半點間斷,好像屋子裡的人不出來,門外的人決不罷休一般,很是決絕的樣子。
蘇平雙眼猛地一睜,從那一副即將步入夢鄉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目露平靜且清醒,與剛才相比,判若兩人。
這是蘇平時刻以來都擁有的,因為那有些遠了點從前,不容得他休息太久。
翻身下地,走到門邊,蘇平已經想好了說辭,畢竟上午剛剛送走那一人,此時找上門,多半就其的父母。
輕呼口氣,蘇平打開了門,但是門外卻並不是他所想的人,那不是蔣悠的父母,而是一群打扮得很怪的女子。
這群女子一眼看去,就像是從菜地裡走過一般,紅紅綠綠的一片,讓人第一眼,就感覺眼花繚亂,不想目視。
“哎呀,小神童可算是來開門了呀,剛才讓我們一番好等呢!”一聲嗲音,從那群女子中傳出,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般,使得餘下的女子,也紛紛效仿。
“小蘇平喲,姐姐剛才~可想你了……”
“蘇平弟弟,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呢?是不是……嗬嗬。”
諸如此類的挑逗與暗示之語,從女子的口中傳出,仿佛這裡蘇平的家門口,而是什麼不可搬上台麵的地方。
蘇平沉默,這些聲音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唯一可以說有的,應該吵得心煩了,因為那些女子的妝容,比起上午的那位,更是震撼。
而這些女子前來的原因,蘇平大致想的出來,估摸著與上午他答應的事情,是八九不離十的。
隻是這場麵仿佛僧多粥少,蘇平隻有一人,而這些女子全部加起來,都有八人之多,再算上蔣悠,便是九人。
即便璃月律法是允許的,蘇平也不想,也不可能娶這麼多人,就算隻是扯謊,也得講究個邏輯的,這樣來的,她們的父母,怎麼可能答應呢?
事實也如蘇平想到一般,她們都開口了,說著來此的意願,不外乎就是誘惑一類的。
但是蘇平可不是那真正的孩子,再說就算是真正的孩子,見到這明顯不對的場麵,也大多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