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裡的某家馬車行,有兩個少年並肩走出來。
他們是如今璃月港裡,小說行業的各自兩位人氣作家,一人為蘇平,一人為南掌生。
年歲較小,容顏俊朗的南掌生,看著身旁的人,率先問道“蘇學士,這找馬車,是準備去旅遊嗎?”
“差不多。”蘇平打了個馬虎眼,沒有明說。
南掌生也沒在意,畢竟就是和對方推薦一下,那一家的馬車比較不顛簸,還有車輛的舒適程度而已。
對坐馬車出了挺多次國的南掌生而言,哪一家的馬匹最溫馴,車輛最舒適,服務態度最好,他可能比車行老板本人還清楚。
“那祝蘇學士,一路順風。”南掌生笑著揮了揮手。
蘇平回以一笑,搖頭道“沒這麼快走。”
“那什麼時候?”
“十月底過了再說。”
南掌生先是一愣,然後大笑兩聲,嘖嘖道“蘇學士講信用,人也實誠,真好!”
蘇平笑了笑,道“做生意的,都這樣。”
“不一樣的,把生意做得有文化,像蘇學士這樣,才叫厲害呐。”南掌生雙手放在身後,感慨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厲害就好了!”
蘇平沉默少傾,說道“你寫了那麼多書,其實比我厲害,又能說會道的,也比我強。”
南掌生眯著雙眼,麵露滿足之色,哈哈笑道“蘇學士才是呢!”
兩個少年,並肩走在街上,這不時傳出的某一句互誇話語,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比如這兩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訂好了馬車,又在街上和南掌生分開,蘇平獨自回了攤子那邊,摘掉歇業的牌子。
……
七月初七,請仙典儀。
玉京台的上空,帝君來時依舊那麼霸氣,歸去時,還是那樣威武,僅僅來了這不到半個小時,但是璃月港裡,卻是起了一場大風雨。
不僅僅是存在於眾人的視線中,在他們的心中,尤其是從商一道的人,那些混得稍有些起色的,堪稱是驚天大變。
讓他們生出這變化的,正正是岩王帝君下的一新政令,名稱為“流動攤位合並製”與“流動攤位租金整改調令”。
說得簡單點,具體點,就是今後小吃街上的攤子,可以被以收購代理,或者合作經營的方式與固定門店合並。
但其中具體的法人歸屬,還有利益劃分等等諸多事宜,帝君沒有任何提及,這就代表著,什麼都要他們自己去摸索了。
這樣對於前幾年,剛剛依靠小吃攤子賺了些家產的商人來說,無疑是十分致命的打擊。
當場就有幾個心理脆弱的,那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帝君這樣做,是要我的命嗎?”
“不,帝君行事從來都是很英明的,說不定這是對我們的考驗!”
“對,咱們一定要堅持下去,再熬幾年,肯定還能有出頭之日的。”
“都先彆擔心了,說不定根本就沒事呢,再怎麼合並,總不可能把咱們小吃街的攤子,全部掀了換排麵不是?”
“有道理,哥幾個都精神點,帝君都沒說租金是升是降,笑到最後的,是誰還說不定呢!”
凡事都有至少兩麵,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有人從悲轉喜,當然就有人沒有變化。
這邊幾人在樂觀積極向上的同時,那一邊就有人在商量著,把攤位轉讓了收回點本金,或者先和其他店麵合作試試,日後再想彆的。
一時間,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想法,隻是大多都有著些許差異,畢竟每個人的合同期限,不可能一模一樣。
時限剩下一點的,與時限還有兩年,甚至就是兩個月的,那想法也不太可能一樣,因為所要麵臨的結果,完全不同。
人群中,身邊站了個中年漢子,還有一個少年的小小少女蘇二娘,不免抿嘴思索道“帝君這樣做,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思來想去,她也沒想出個合理的答案,隻能問身旁的少年,“蘇平,你說說看唄,帝君到底是想乾什麼?”
蘇平攤手道“帝君的心思,我哪裡知道。”
“好歹你是讀過書的,就說說唄。”
蘇平沒接下那讀書人的名頭,不過還是認真地分析了一番,“就現在情況來看,我認為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帝君看小吃攤行業發展過於迅猛,因此壓迫了其他行業的利益,所以用了這兩個政策,來製衡一下。”
“可這樣壓我們,不符合帝君之前的風格呀。”蘇二娘的父親,那中年漢子,想不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