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方才那樣的攻勢,竟然還留有餘力可用!”一位館主驚呼。
“莫慌,我等切莫自亂陣腳,就是輸也至少得傷他一下,否則太丟人了!”
“沒錯,老夫就不信了,他一道氣機可以運轉那麼久,等他換氣的瞬間,我們全部拿出壓箱底的功夫,看他怎麼辦?”
“好!”
一呼之下,眾人相應,不知不覺間,他們的目標已然變換,從讓首徒打敗這名少年,到自己出手取勝,再到傷這少年一下。
越是變化,越是顯得他們無奈且無能,畢竟外人眼中這就是個生得尚可的少年,並沒有其他出奇的地方。
唯有真正交手之後,才知道這少年的可恨可憎之處,打人專挑痛處,以己之長克他人之短,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有人敗。
如此少年,如此身手,如此勇猛,讓一眾應戰館主是苦不堪言,也不敢不能言,因為這要是傳出去,就不止落敗一條,還要再加上臨陣怯場,求饒等詞彙。
開武館注重二事,武藝和勇氣大義,他們落敗看著已經板上釘釘,那就不能輸得太難看,在彆人嘴裡落下話柄。
“來啊,眾兄助我!”恒耀門館主一馬當先,又拿了一杆紅纓槍,槍杆抖動之間,就是前衝。
他明白此時情形,若他再一味躲避,以後要鎮住這群人會很難,所以大不了撞在槍口上,還有能回本的資格。
“諸位,助陣!”金龍門館主同樣不計前嫌,手握單刀上前,刀勢比起先前威猛許多,強如猛虎撲殺。
一眾館主應召,顧不得平時的恩怨,出劍,揮刀,舞棍,遞槍,五花八門的兵器同出,能夠引得罡風呼嘯,凝聚成為一擊。
到底是館主級彆的存在,多少身上還是有些內力,此時這十四人的內力混合轟出,足以生生拍碎一塊巨石。
比起他們的歇斯底裡,慷慨激昂,蘇平顯得冷靜很多,清秀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在那十四人的合力一擊,破空而來,直襲他麵門就要打中之際,蘇平一抖槍杆,飛速舞動那槍,接著身軀一轉,再一槍遞出。
回馬槍,身回後而槍出。
這一擊不是為了擺架勢,而是他要運用自己的氣機流轉,也散出自己體內的一些仙力,來應對這一擊。
因為內力這東西,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積攢而成,加上蘇平認為仙力更有用,也就沒有去管過內力方麵。
既然對方選擇以內力化氣,要和他一決高下,他當然也是照接不誤。
內力是力,平常看不見也摸不著,仙力也是力,何嘗不能用來對拚,反正他又沒用出仙術法門來幫助自己,是通過口鼻間的氣機流轉使出,算不上是僭越。
無頭的槍,遞出的那一瞬間,崩碎了最前方的可一握長短,接著這槍杆也在左右擺動不停,可總算是沒有碎裂的跡象。
再看十四位館主那邊,在這合力一擊被接住的刹那,他們有人震驚雙目大睜,有人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但不管他們如何作想,如今正是雙方對碰的關鍵時刻,稍不留神就可能大敗而歸,所以他們穩步發力,氣機儘量配合在一起。
蘇平目光堅毅,雙腳微動,頂著十四人合力的磅礴內力,往前跨了一小步,局勢瞬間有了變化。
衝擊的勁力更強,讓少年的一身黃衣獵獵作響,衣擺向後胡亂扇動,烏黑短發也被吹得後倒,可他身形不變,又再向前一大步。
砰!
這一步落地之際,腳下地麵都出現裂痕,同時十四位館主雙手輕顫,被內力反彈至手中兵器,給震得酸麻無比。
在這之後,蘇平腳下仍舊不停,一步再一步,又一步,連跨了三步而出,那異變一樣接著一樣,接連不斷。
一步之後,兩股力量對碰刮起淩厲罡風,兩步之後,罡風吹得那群武館弟子暈頭轉向,不知南北。
第三步落下之際,庭院的門戶全部“嘩啦”一聲,被狂暴大風生生打開,來回哐當作響。
“這……他……”門後被百夫長守諾緊緊抓住的岩川,雙目大睜,看著庭院內的戰況,語無倫次。
守諾也是驚駭,但沒忘抓著跟前的人,免得其添亂。
庭院之中,對拚雙方麵色各異。
十四位館主麵色凝重,漸漸蒼白,並且顫抖的除了雙手,還有雙腳,乃至於全身似乎都不受控製一般,劇烈顫動。
反觀孤舟一葉的蘇平,麵色如常,還是那樣的眉清目秀,招人喜歡,更因為氣血上湧的緣故,紅光滿麵。
蘇平看了一眼手中已然斷裂,隻是被他握著所以沒有立即爆開的槍杆,接著目光落在對麵十四位館主身上,身形一動,腳下不停!
又是接連的三步跨出,但這一次沒有停留,而是一鼓作氣地往前跨去,好似要不顧一切,一往無前。
如此突然的變故,兩股對撞的力量有所改變,自然引發的異動就越發的多。
先是十四位館主的武器砰然斷裂,碎片被輸出的內力夾雜著,落入兩股力量的交織中心,一點一點被攪碎,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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