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藿藿被凍得有些哆嗦,按理說幽囚獄隻有六層,最深處關押的便已經是罪行最為深重的囚犯了。
可符玄卻依舊向前走著,直到冰冷廊道的儘頭,緩緩停下了腳步。
“去帶你見證一段曆史。”
符玄輕聲說著,右手落在牆壁中央,玄妙的卦象流轉於身側,此刻仿佛此間與世界隔離,獨立於另一個空間。
幽囚獄隻不過是通向那未知之處的大門,又或者說整個幽囚獄都是為了封印此處而存在的。
藿藿本能的感到恐懼,並非是源自心理,而是靈魂深處的本能。
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告訴她不要繼續向前。
“開。”
符玄伸手推動麵前的牆壁,星辰般的橋梁於虛空間凝結而成,通向未知的彼岸。
藿藿緊緊的抓著符玄長飄飄的衣袖,嬌俏的臉頰間滿是恐懼,背後的尾巴微微一晃浮現在她身旁。
“害怕什麼,不過隻是區區幽囚獄,本大爺當年也是曾走過幾遭的”尾巴說著說著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壞了,這兒還真沒來過。
從來就沒人知道幽囚獄深處還有通向另一間牢獄的通道,看樣子還不是簡單的隔絕,而是單獨開辟了另一處空間進行單獨封禁。
符玄踩上星辰之橋,兩側的虛空間不斷生出翠綠的藤蔓,盛放著黃金的鮮花。
美麗到宛若仙境。
“好濃鬱的豐饒氣息”藿藿捂著小巧的鼻子,儘管這裡無比美麗,但她深知這些都是壽瘟禍祖的命途顯現。
可羅浮怎麼會有豐饒氣息如此濃鬱的地方?
符玄大人又怎麼看起來如此熟悉道路,莫非魔陰也與此地有所關聯
“不必擔憂,這些隻不過是殘存的黃金之血所顯現的異變,”符玄麵色淡然,早就習慣了眼前的一切。
藿藿皺了皺鼻子,心道果然如此,儘管豐饒氣息濃鬱,卻又充滿死意。
曾經在此處出現過極為濃鬱的豐饒之血,哪怕度過數百年時間,那份不死的生命仍舊潛移默化的滋養著空間。
橋梁的儘頭,是一扇普通的院門,簡單到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門旁堆積著數量恐怖的銀杏枝椏,藿藿認出那些不就是之前符玄從那些豐饒孽物身上所斬斷的枝椏。
門扉緩緩推開,映入眼中的是一汪黃金的泉水,以及那被翠綠藤蔓覆蓋的屍體。
無比濃鬱的生命氣息幾乎要讓藿藿當場昏厥過去,就連呼吸都仿佛在增加壽命,不自覺的想要去貪婪的觸碰那泉水。
“那是黃金之血。”
符玄平靜的將一旁的枝椏扔進泉水內,濺起一圈淡淡的漣漪。
這些年來為了維持黃金之血,符玄以豐饒孽物供養其生命源泉,隻為有朝一日,不再重現當年的痛苦。
“符玄大人這、這不對吧。”
藿藿的腦瓜子裡一瞬間閃過的全部律法每一條都是死刑,可謂是條條大路通下輩子,符玄大人這算是把路子走寬了。
“嗯,你說的沒錯,”符玄露出溫柔的笑容,“所以本座才帶你來這裡,現在,同罪。”
藿藿“???”
“藿藿什麼都沒有看到,藿藿天生眼疾,隻能依靠尾巴大爺才能走路。”
“藿藿乖,咱們早就是一條船的人了。”
“嗚嗚嗚符玄大人,您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