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存在星神。
那些道路存在極致,極致的儘頭便是星神。
無數人妄想沿著那曾經的神跡繼續前行,以求獲取億萬之一的權柄,甚至得以走在那條命途之上,成為命途行者,甚至成為至強的令使。
花火自然是知道這些事,不如說這些情報寰宇內絕大多數人都有所耳聞,但知道歸知道,卻沒人真正有機會去走上某條命途的道路。
畢竟那些星神都是些奇怪的家夥,走上命途又不像是投簡曆,你走或者不走星神都不會瞅你一眼。
有的人不屑於走上命途,卻偏偏能夠得到星神的青睞。
所以花火打一開始就沒想過去走上什麼命途,她隻要能繼續留在安明身邊就好了,走的太遠可是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呀。
花火很珍惜現在的家,隻屬於她和安明兩人的家。
成為演員已經足夠耀眼,花火對如今的現狀很滿足,但夢中的那張麵具總是孜孜不倦的出現在她的夢境。
星神都是些這麼無聊的家夥嗎?
“誒,你不需要工作嗎?”
花火認真的詢問懸浮在半空中的麵具,托著腮有些無奈。
畢竟她的確做不到一腳將這麵具永遠踢出夢境,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東西強的嚇人。
魂櫻與精神相關,這些年來的實驗讓花火對於精神強度也極為敏感,但麵對眼前的麵具,她甚至做不到鼓起勇氣去窺探第二次。
她去看過一次。
——深淵在凝視著她。
看不到儘頭的深淵深處傳來陣陣譏笑聲,好似是嘲笑花火的自不量力。
“怎樣,想好了沒?”麵具笑嘻嘻的來回晃悠,“難道你不想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花火大人不需要那種東西。”
花火柳眉微蹙,這是在瞧不起她和哥哥的羈絆與愛麼?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哥哥也隻會愛她一人。
麵具隻是繼續啊哈啊哈的笑著,仿佛想到了些什麼,變得更加忍俊不禁。
“哎呀哎呀,這樣將現在的畫麵錄像下來,過些日子再給你看。”
那麵具嘴裡嘀咕著花火聽不懂的話,她沒好氣的給了麵具一腳,“什麼叫過些日子?”
“也就再過上幾個琥珀紀,很快的啦~”
“你乾嘛學我說話!”
“又被罵了,阿哈真沒麵子”那麵具哭唧唧的捂著臉消失在夢境中,這讓花火就有些紅溫。
自從開始夢到這玩意兒後,她就再也沒做過夢,好歹以前還能做些和安明有關的顏色夢境,醒來後不得嘿嘿嘿傻笑著回味半小時再起床。
可現在呢?在夢裡一看到安明,花火就要擔心安明轉過身來會不會戴著一張阿哈麵具。
把她的春夢都還回來啊魂淡!
“又做噩夢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後是溫柔的觸碰著額頭,花火睜開雙眼,看到自己很沒有形象的將被子踢到了床底下。
安明正坐在床邊用沉思的眼神注視著她。
“就隻是又夢到那家夥了,”花火還是有點生氣,“如果那種東西真的是堂堂星神,怎麼會這樣沒素質啊!”
與其說是星神,更像是愛捉弄人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