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象塔經過那女子的治療，一身傷勢儘去，甚至隱隱有境界突破的征兆。當然這和療傷並沒有關係，隻是象塔拚死一戰，讓他的修為有所進展，隻需要閉關一段時間，就能夠突破先天四層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象塔單膝跪地，朝女子道謝。隻不過他身材高大，即便是跪著也跟女子差不多高。雖然象塔沒有性命之憂，但對他而言這就跟救了他一命沒什麼區彆了。
女子並不言語，直接離開了。象塔也不知道是為何，還想上前道謝，被楚凡攔住了。
“這位前輩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不用擔心，你的感謝她收到了。”楚凡說著，此女子誰的話也不聽，即便是楚凡，跟她說十句話才偶爾得到一句回應。
“前輩，辛苦你了。”楚凡上前說到。
“一個月之內，我不能再出手救人。”女子突然開口，把楚凡嚇了一跳。
“是，前輩。這樣出手對你的消耗也很大嗎？”楚凡也不知道這女子的修為，她似乎不是武者，也不是修道者，修煉的和神術倒是有些相似。楚凡也不知道她療傷會付出什麼代價。
“一個月我可以出手兩次，如果是像你那樣的傷，隻有一次。”女子破天荒的話多了起來，楚凡也知道這位前輩救人也不是沒有限製的。他是重傷垂死了，所以救他所需要的力量自然也要多一些。
楚凡把女子送回去，順便又跟龔明聊了一陣。
“這一次你手下的人損失了多少？”
“七人戰死，屍骨無存。他日我若有實力，一定踏平青龍寨。”楚凡說到，當時象塔和幾名傷員護送遺體回去，被青龍寨截殺，除了象塔還活著，其餘人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你這次吃虧了，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以後做事之前便要考慮的更多一些，不要什麼都依靠自己的判斷。”龔明說到。
“我明白，這次的確是我想的太少了。還要勞煩前輩為我奔波一趟。”
“我也沒做到什麼，反而還可能暴露了你，你就不必說這種話了。不過這次出征，你可有收獲？”龔明說的收獲自然不是那些妖獸屍體，而是指的他這支軍隊的戰力。若是這上百人無法成陣，那楚凡一人就可以將他們擊敗，根本就無法登上戰場。
“還是沒辦法真正上戰場檢驗實力，這周邊也沒有合適的對手可以打的，讓我也有些頭疼。”
“那你現在不用頭疼了。”龔明說到。
“前輩此話怎講？”
“一百靈石。”龔明伸出一隻手來，顯然這個消息也是要錢的。楚凡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奸商，還是乖乖遞上玉牌，讓他收了一百靈石。
“如今戰事四起，有一戰敗宗門的餘孽逃到了這附近。隻需要一千靈石，我就可以把他們的方位告訴你。”龔明說到，這消息對楚凡的確有用，隻是龔明的做法實在可惡，如果不給這一千靈石，之前的一百靈石也就白給了，可是這明明可以算做同一個消息收一千靈石的，龔明明顯就是坑自己。
“好，一千就一千。”楚凡說到。隻能又將玉牌送上。
“這宗門叫鐵劍門，是一武道宗門，原本算是勉強摸到一流宗門的門檻，如今戰敗之後隻剩下了一百多人，唯一蛻凡境界的宗主戰死，先天武者死傷大半，不過也還有十幾人。”一流宗門自然要有蛻凡境界的武者，不過已經戰死了。原本巔峰之時，鐵劍門擁有弟子三千，先天武者上百，隻不過鐵劍門的功法是殘缺的，想要突破蛻凡十分困難，這才隻出了僅僅一位蛻凡。
“他們也是人族的宗門……”楚凡心裡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對方並沒有威脅到自己，而是要自己主動去攻打他們。
“當然了。你將來要打的，都是人族的宗門，你要麵對的，也都是人族的強者。如果你過不了這一關，那你現在就可以放棄。”龔明說到，楚凡卻依舊沉默。雖然在《神魔》世界當中，自己應當屬於蠻族，但在楚凡心裡一直還是把自己當成人族的，麵對妖獸他可以狩獵，但是麵對人族，又與他並無衝突的，讓他主動發難，有違他的內心。
“我不能這樣做。”楚凡想了很久，這才說到。
“為什麼？”
“我做不到。”楚凡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談不上是個聖人。但絕對不是一個嗜血濫殺之人。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可懂得？”龔明問到。
“我聽說過，但我不懂，也不想懂。”楚凡起身，就要離開百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