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府城外。
“嗚嗚嗚”
一輛卡車風馳電掣的行駛在路上。
司機抽著煙,睡眼朦朧的罵道“,什麼破老板,大晚上還讓老子出活,艸”
“活該他生不出兒子”
“瑪德,這麼晚劫道的都睡了,老子還要跑車”
一肚子怨氣的司機猛踩油門,隻求早點完事。
昏暗的燈光隻能照到前方數米的距離。
司機一路罵罵咧咧。
突然發現地麵上一個凸起晃動。
司機好奇的伸長脖子,旋即臉色大變,怪叫一聲“媽呀”
“砰”
來不及躲避的卡車,一個急轉彎。
卡車劇烈晃動,撞在路邊的樹墩上。
“轟”
司機飛出駕駛室,暈倒過去。
卡車上的貨物散落一地。
一箱箱日常雜貨被撞開。
一陣風吹過。
地上的人頭緩緩睜開一隻獨眼,恰巧一張卡車運輸的彌勒麵具吹到他麵前。
彌勒慈祥的笑和這個世道格格不入。
“佛,睜開眼看看,這個世道····”吳言虛弱的慘笑。
“正義成了奇葩,人心險惡,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製裁這個世界····你認同嗎?”
吳言血肉模糊,焦黑的身體開始煥發生機。
下一刻,風起。
彌勒麵具被吹上吳言的臉。
遮住了他醜陋的五官。
也遮住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期望。
“吳言···死了,現在我要當製裁不法的彌勒,我要以殺止殺,我要殺儘天下不公,我要殺儘世道黑暗”
“轟”
地麵炸裂。
吳言宛如行屍走肉從土裡爬出。
身體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愈合。
“監獄裡的老家夥沒騙我,七死訣果真七生八死”
吳言緩緩直起身子,仰天長嘯。
“殺···”
“轟”
無數白光從他毛孔射出,三覺的修為開始飛速攀升。
七死訣,每死一次修為翻倍。
···
醫院。
嗨狗等人全身纏著繃帶,虛弱地躺在床上。
街頭一戰,雖然戰勝十倍之敵,可代價也很大。
兄弟們幾乎個個重傷。
嗨狗和蚯蚓更是連抬手都困難。
忙活完的醫生摸了摸口袋的信封,叮囑道“彆亂動,好好休息,你們這些傷換了普通人十條命都不夠的”
“小張,照顧好他們”
說罷,醫生走出房間迫不及待掏出信封,忒了一口,點起鈔票。
如果不是這個大紅包,他才不願意半夜加班。
“太過分了,小張姐姐已經連續值了半個月的夜班,還讓她照顧這麼多人”
一名胖護士為名叫小張的苗條秀氣的女護士鳴不平。
後者一臉溫柔之色,笑著搖搖頭“沒事,我是實習生,理應多做點,你們去休息吧”
“有什麼事按這個鈴”
護士小姐姐替溫柔的替嗨狗蓋好被子叮囑道“好好休息”
“小姐姐,我們餓了”
嗨狗厚顏無恥的笑道“有沒有吃的”
要是換了其他護士早就一個大白眼丟過去了。
卻不料對方皺著眉頭想了想“天快亮了,我去樓下給你們買點吃的吧”
“錢在口袋”
蚯蚓艱難抬手,指向滿是血跡的衣服。
女護士拿起幾人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的外套還在滴血。
不難想象他們經曆了什麼樣的戰鬥。
“你們····”小張欲言又止。
嗨狗尷尬一笑“我們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們是跟棉邦人打架才進的醫院”小張護士神情複雜的瞟了眼嗨狗“我弟弟以前也在倉庫工作,不過被他們打斷了腿”
“以後不要招惹他們了”
也許是嗨狗和他弟弟有相同的遭遇,小張護士對這群少年有著彆樣的情感,
擔憂的看了他們一眼,快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