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描紅和方春苗在村外繞了一個大圈,才把這些柴火偷偷送回了她們的小屋。
在壘柴火的時候,楚描紅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張宏城。
她想了想,終於問了方春苗一個她憋了很久的問題。
“苗苗,你和伍建磊下放來的途中,有沒有遇到一個本來該下放到我們這裡的女知青?”
方春苗直接搖頭。
“沒有啊,我們倆在虎林下了車,就被直接送到了農場營部。”
“我們遇到的就是四班的那幾個人。”
楚描紅不甘心的追問“就沒有一個湘省來的姓張的女知青?”
“姓張的?”
方春苗一邊搬柴火一邊搖頭。
“那就隻有剛才那個張同誌是湘省來的。”
楚描紅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她分明記得上輩子張玉敏是和方春苗、伍建磊一起來的。
當時張玉敏在火車站被蛇咬傷,差點死掉。
要不是上輩子自己剛好也去了火車站,那種南方的蛇毒根本沒人會解。
上輩子自己生怕連累彆人,加上張玉敏不知道是自己救了她。
所以兩人的關係最後也隻是較好而已。
重生之後,她立即去了火車站,但隻看到了下車的方春苗和伍建磊,就是沒有看到張玉敏的影子。
重生後的她記憶非常好,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意無意的忘記張玉敏這個人的存在。
剛才要不是看到張宏城這個人,她好像又把張玉敏這個人給忘記了。
不應該啊!
伍建磊中午過來吃飯,看到這一堆大木頭柴火也吃了一驚。
“光用凍瘡膏能換多少?”
伍建磊一邊喝粥一邊提議。
“要不,咱們出錢買?”
方春苗立即苦了臉。
“我和楚描紅的錢都花在房子上了,就剩下你兜裡那幾個錢,可不能亂用。”
楚描紅也讚同方春苗的意見。
“用凍瘡膏換,彆人知道了事情也不大,但如果用錢買,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想到楚描紅的遭遇,伍建磊也沉默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城市裡的那些事已經夠過分了,但到了這個邊遠鄉村後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講道理。
楚描紅第二天和方春苗又去了一趟河對麵。
伍建磊沒去,他得裝模作樣的盯著那幾個不安分的。
凍瘡膏還沒好,但楚描紅手裡還有幾種自己配的膏藥。
例如外傷去疤的。
方春苗帶著她找到包智慧和賈玉梅,然後指著自己的手進行推銷。
來農場幾個月,包智慧和賈玉梅的手上都多了不少老繭和傷痕。
她們兩個看著應該比她們更苦的方春苗的手,那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肌膚讓她們覺得很驚奇。
而且昨天的凍瘡膏她們也分到了一點,效果真的很不錯。
兩隻小鬆鼠大方的用兩個雪橇的木頭換來了兩個小竹筒。
張宏城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凍瘡,比昨天的又消散了一點,看來再用幾次凍瘡膏,這個凍瘡就會完全消失。
不愧是本書的女主。
她出手的藥物確實牛逼。
換木頭的交易持續了好幾天,張宏城估計楚描紅幾個的木頭差不多應該夠用了。
今天是他們四班最後一天去劈柴,之前被鋸倒的大樹一部分被其他班拖走,剩下的幾乎都被他們劈成了柴火。
上午再去劈一次柴,他們四班入冬前的工作就會基本結束。
今天動手劈柴的是蘇北京和馬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