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方得感謝楚描紅。
要不是楚描紅早給這些野豬動過牙科手術,他的x花今天肯定保不住。
廖明方是從豬食槽裡爬起來翻牆逃跑的。
然後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緩過來。
廖明方沒好意思去找楚描紅看傷,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了。
張宏城以為這貨會老實一點,可誰知剛剛能下地的廖明方又向他申請去醫務室給楚描紅打下手。
“沒問題!”
廖明方覺得這個小排長真的很好說話。
隻是把他安排到醫務室後,楚描紅卻被抽調去了地裡收土豆。
廖明方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醫務室,覺得自己怕是做了件蠢事。
自己頂替了人家女同誌舒服的位置,人家能不恨自己?
他正琢磨怎麼在楚描紅麵前找補回來。
張宏城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先是瞥眼看了下隔壁醫務室,故意對著不遠處的於楷大喊了兩句。
“小於,楚醫生要的蜂王漿,你們幾個什麼時候去弄?”
“人家楚醫生可是說了,過了秋的蜂王漿就不太合她用了!”
於楷配合著為難的表情。
“排長,現在是秋收最忙的時候,那地方又遠,我們幾個是真沒時間啊!”
忽然隔壁門簾子一撩,廖明方笑著走出來。
“是想采蜂王漿當藥材是吧,排長,這件事還是我去吧。”
“反正咱們排一天下來也沒人來醫務室。”
能給楚描紅刷好感的事,他怎麼能放棄?
張宏城顯得有些遲疑。
“那不行,那些蜂子有些麻煩,蟄人可疼了。”
雖然廖明方成為醫生才幾個月,但他也學過幾種避開蜜蜂的法子,非要爭取這個機會。
張宏城隻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小於,把帆布衣給廖醫生,再給找個大點的口罩。”
“誒,對了,夏娟幾個不是還有頂破蚊帳做成的防蚊草帽麼,也給廖醫生帶上。”
廖明方千恩萬謝的帶上這些裝備,去了椴木林那邊。
路上他還感慨萬分。
“這個濕地裡的管理還真不錯,去椴木林的路上居然還有這麼多新做的指向牌!”
到了下午,人們發現廖醫生一直沒回來,這才一窩蜂的去找。
人是在一處水窪邊上找到的。
大概就是廖明方本人——因為頭臉已經被蟄得跟豬頭似的。
楚描紅隻是看了幾眼就沒去理會。
“死不了,不過要送縣醫院。”
她離開時經過滿臉“關切”的張宏城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防蚊草帽、口罩和那件帆布衣服都快燒了吧,塗那麼多蜂蜜,也就他這個二把刀聞不出來!”
“你可真是個口蜜腹劍的家夥!心黑透了,嗬嗬。”
廖明方被“連夜”送去縣醫院。
簡勇的拖拉機在路上莫名其妙的“熄火”了七八回,廖明方是在夜間土路上一路哀嚎蟄渡過這最難熬的七八個小時的。
在廖明方看來,小張排長確實不錯,不光親自送他到醫院,還給他留下了一罐麥乳精和一大包油炒蝲蛄。
在醫院的搶救下,廖明方嘴巴在第二天最終消腫了一些,總算是可以吃東西了。
餓了大半天的他,抓起油炸蝲蛄就嚼。
“快,快,快讓開,五號床送急救室。”
急救醫生跑過來。
“他怎麼了?”
“被蜜蜂蟄了還敢吃容易過敏的蝦子,過敏源混合加重!”
廖明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幾個朋友已經趕到,都在關切的看著自己。
隻是有個朋友的嘴裡還在嚼著油炸蝲蛄,看得他眉頭直跳。
“明方,反正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吃這個,我們隻好都替你解決了。”
“餓了吧?要不,我去給你衝點麥乳精?”
廖明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