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淵趕緊跟上去。
當他看到林晚夏壓在沈芝蘭身上,手裡拿著花壺澆著沈芝蘭的頭,整個人都懵了。
林晚夏笑嘿嘿的說“阿姨頭發上的花花乾了,要澆水才能長漂亮哦。”
沈芝蘭作為霍家女主人,出門在外都是珠光寶氣,最近霍二爺送給她一朵金玫瑰作為結婚周年禮物。
她可喜歡這朵金玫瑰了,出門在外都戴在頭上,逢人都要炫耀一番。
而林晚夏一直在給‘花’澆水,惹得沈芝蘭陣陣尖叫,“霍行淵,還不讓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扯開!”
霍行淵還沒反應過來,沒動。
“好啦,花花已經喂飽飽啦。”
花壺的水澆完了,林晚夏笑著跑開了。
沈芝蘭一身濕漉,狼狽至極,剛想教訓霍行淵,林晚夏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把大剪刀,哢嚓哢嚓朝著沈芝蘭靠近。
“你又想乾什麼?”
沈芝蘭被嚇破了膽子,跌跌撞撞後退,卻絆到了身後的桌子,一頭栽倒在地。
“花花葉子變黃了,要剪掉。”
林晚夏笑得一臉單純無害,步步靠近沈芝蘭,嚇得她鬼哭狼嚎。
簡直比死了爹媽還慘。
霍行淵緩過神,出聲製止,“夏夏,不可以。”
林晚夏停下腳步,忽然從身上取出一朵紅玫瑰,又瞅著沈蘭芝頭上看了好久,然後揪掉玫瑰花的綠葉插在金玫瑰的旁邊。
她還歡快的拍掌,“金色的花花,綠綠的葉子,好漂亮。”
一旁的路青看到沈蘭芝頭頂一片綠,表情差點繃不住。
眾所皆知,霍二爺在外麵風流,沒少偷吃,林晚夏這麼做,明擺在提醒沈蘭芝被戴了綠帽。
沈蘭芝被欺負一番,氣得沒險些背過氣,指著霍行淵大罵“瞧你養的都是什麼東西?”
一句東西,霍行淵的臉色一沉,“她不是東西,是我剛娶入門的妻子。”
林晚夏還在揪著玫瑰花瓣,忽然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剛任由沈蘭芝打罵的男人,竟然出麵護著她。
原來他不是哄她開心,是對她的承諾。
林晚夏看著挺直脊背的霍行淵,心裡突然湧過一種強烈的想法——
她要幫助這個男人在霍家站穩跟腳!
陳蘭芝的目光犀利射來,林晚夏立馬恢複一臉傻樣。
看她這樣,沈蘭芝也不在計較剛才的事,態度還突然變得和善,“也行,既然你喜歡,那就留著吧,回頭我跟你二叔說聲,讓他給你們準備場婚禮。”
霍行淵客氣道“那就麻煩二嬸了。”
陳蘭芝很快走了。
霍行淵去看林晚夏的情況,確定她沒怎樣,鬆了口氣。
林晚夏突然像犯錯的孩子,低垂著頭,小聲道“夏夏是不是做錯了,哥哥要生氣啦?”
“哥哥沒生氣,夏夏衣服濕了,上去換衣服吧。”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又恢複剛才溫柔的模樣。
林晚夏玩著小辮子,一蹦一跳的上樓去了。
路青拿著一個冰袋遞給霍行淵,“二夫人之前給您物色妻子,挑選的都是她身邊的人,今天少夫人這一鬨,倒是打消了二夫人的防備,也不算壞事。”
霍行淵用冰袋敷臉,臉色陰沉如水,“沈芝蘭心眼小,行事狠辣歹毒,夏夏這次朝她動手,她必然懷恨在心,我就擔心日後她會欺負夏夏,到時候夏夏應付不過來。”
原本打算等領證之後在公布夏夏的身份,沒想到沈蘭芝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還上門找麻煩。
也幸好夏夏傻,若不然,沈蘭芝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年來二房一直壓製他,背地裡更是派人監視他,明著為他好幫他挑選老婆,實際上是想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完全控製住他。
霍行淵看向樓上,心裡劃過一抹擔憂。
他本身處絕境之中,此時拉著夏夏一起涉入這趟渾水,也不清楚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