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晚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那一片區域原本是埋下的反裝甲地雷,用來對付前來這邊查看的教宗銃騎的,結果誰也沒想到居然正好在sharp他們的撤離路徑上。
sharp和他的前列隊伍一時間被炸得人仰馬翻,而如果sharp不是在隊伍的中間位置進行指揮,很可能直接就死在了的地雷下。
“領隊!!我們前麵有敵方布置的雷區!!”
一名戰士的一條手臂被炸彈的碎片掠過,齊肘而斷,傷口正在不斷滴血,他咬著牙一邊迅速包紮傷口止血,一邊對sharp說道。
“都暫時撤開,我們從隔壁的小道繞過去!”
sharp當機立斷地說道,但是心中已經泛起疑惑。
因為這些地雷看上去就像是薩卡茲雇傭兵常用的戰術裝備,無論是烏薩斯人,萊塔尼亞人,還是薩科塔人都很少布設這種地雷。
但是沒有更多的時間留給sharp和他的隊伍進行思考,銃騎們的彈雨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樣時刻架在自己的身後。
原本博士留給他們的路是最佳撤離的道路,但是因為布設的雷區,sharp不得不繞了一段路,而那條路相當不好走,並且掩體很少。
呯呯呯——
遠處銃騎們仍然在不斷地開火,一顆顆蝕刻之心劃破夜幕,而與之對應的一名名巴彆塔的乾員破碎的屍身倒在地上。
許多人甚至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慘嚎著在地麵上翻滾,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托貝卡!托貝卡!!”
一名巴彆塔的戰士眼看著自己的好友被炸斷了雙腿,本想返回去把他抱起,可是托貝卡卻立刻選擇了自儘——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多背負一個人,下場就會被後方的彈雨吞噬。
他想讓自己的好友活下來。
呯——!!
就在這時,又一發蝕刻之心從遠方速掠而來,而它的目標正是隊伍中心的sharp!而此時sharp甚至是背對著它!
“領隊!!”
sharp身邊的一名巴彆塔近衛乾員臉色驟變,這一發蝕刻之心要是正麵打在sharp的後心,就算是他也根本沒有存活的概率。
他本想立刻撲上去,可是已經晚了。
sharp此時戰術墨鏡的邊角已經映出了蝕刻之心劃過的金光,可他身體猶如被鎖定了一樣,隻能等待死亡的來臨。
可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嗡——!!
隨著一聲嗡鳴,那枚蝕刻之心在半空中迅速減速,到了sharp後方不足一米處甚至其速度已經和蝸牛差不多,接近靜止。
隨後,蝕刻之心的內部突然崩裂。
就像是……內部有植物的種子一樣,從中破土發芽,蝕刻之心頓時從內部生長出了一係列植物的根莖,隨後崩散,落在地麵,如同一枚奇異的種子。
嗡嗡嗡——
而在這之後,銃騎們的攻擊也迅速減緩下來,天空中數架巴彆塔的飛行器從天空中掠過,其優異的性能和駕駛員嫻熟的技術就連銃騎們也難以命中。
“先把天空中的那些飛行器打下來!瞄準中間那艘!”
銃騎們立刻調轉方向,抬起手中的岡格尼爾瞄準天空。
這一下就讓sharp和他的隊伍有了喘息的時間。
此時,他們的前方,已經有一支醫療部隊和sharp的隊伍彙合。
而這一支醫療部隊的領隊,是一隻卡普裡尼。
那是巴彆塔精英乾員,touch。
因為一次特殊事件被逐出萊塔尼亞的天才學者,醫學仿生領域的專家和動植物學的高級教授,她的觸痕在這兩個領域無處不在。
她甚至是就連萊塔尼亞都罕有的,源石技藝已經達到雙領域尖峰的卡普裡尼術士,如果她不去從事醫療領域,甚至她一個人就是一座移動的萊塔尼亞法術碉堡。
隻要她出現的地方,所有的巴彆塔的乾員都會形容【宛如天啟】。
然而,touch此時狀態並不好,擋下一枚銃騎的遠距離發射的蝕刻之心對於她來說是一筆巨大的消耗,甚至她已經流出了一些鼻血。
但是眼下的狀況已經不允許自己歇息片刻,許多戰士們都被岡格尼爾射出的蝕刻之心擦到,而隻需要擦到一點就能夠帶起一片血肉肢骨。
而若是再深入一點……這麼說吧,銃騎的一發蝕刻之心隻要掠過你的身體的深度達到一厘米以上,你這個人基本就沒救了。
“貝妮塔,給我藥。”
touch對身邊的一名叫做貝妮塔的醫師說道。
“在這裡,領隊。”
貝妮塔從自己的隨身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密碼箱,在上麵輸入了密碼和自己的指紋之後,箱子打開,一枚裝滿了青綠色藥液的圓柱形容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
touch在沉默中接過藥劑,打入了自己的右臂,幾乎在瞬間,touch稍微抽搐了一下,但立刻就停止了,隨後她高高舉起法杖,往地上一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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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咻——!!
隨著touch法杖的揮下,幾乎所有的巴彆塔乾員都能感到一股無形的治療之風橫掃整個戰場,隨後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