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阿米婭。”
“我去了。”
而蘭柯佩爾掛斷了和阿米婭的通訊,立於半空,身後大半變得灰白的長發迎風飛揚,脊椎上炸裂的四節傷口血肉淋漓。
“五速——”
蘭柯佩爾身體往下一壓,隨後如同炮彈一樣飛射出去,這個時候蘭柯佩爾速度的提升已經開始減緩,極限將至。
轟隆隆嘩嘩嘩——
自己隻是迅速貼著地麵飆飛就輕易將大地割裂出一道深深的傷疤,幾乎是瞬間就環繞著金色的源石礦脈形成了一個大圈。
“喝!!!”
蘭柯佩爾一聲暴喝,身後上百條烏薩斯的巨型漆黑觸手便如同暴雨一樣貫穿大地,位置正是之前自己打出的裂縫處。
“起來!!!”
隨後自己渾身一發力,上百條烏薩斯巨型漆黑觸手便倒卷而起,將插入的地表猛然同時發力朝著頂上用力一掀!!!
轟!!!!!!
蘭柯佩爾這一掀簡直堪稱地裂天傾。
延綿近十公裡的地表直接被蘭柯佩爾硬生生用蠻力連著土壤還有基岩,以及上麵的金色源石礦脈一齊拋向空中。
“六速!!!七速!!!”
蘭柯佩爾身後再次炸裂兩節脊椎,這個時候就連自己身後烏薩斯的陰影觸手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七速就是自己過載蒸血的極限負荷。
此時的蘭柯佩爾突然覺得自己的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很慢很慢,他甚至可以用手在極速運轉中觸摸到某種空間的介質。
這是某種錯覺嗎?
而蘭柯佩爾在空中兩個瞬身錯步就挪移出去數百米,隨後調轉身位,對準天空中騰空的金色源石礦脈雙拳齊出!
轟咻——!!!!
轟咻——!!!!
這個時候蘭柯佩爾揮拳所摩擦空氣形成的氣柱已經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銀灰色半透明的圓柱,每一發氣柱的威力都足以媲美倫蒂尼姆的城防主炮。
換而言之現在的蘭柯佩爾,若是不計自己的生命消耗,以命換命,甚至可以直接破壞這片大地上任何一座城邦。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而蘭柯佩爾在半空中如同疾風驟雨一樣揮動著自己的雙拳,沒有技巧,沒有角度,隻有純粹的暴力還有破壞。
此時的蘭柯佩爾已經幾乎看不到任何事物了,但是每一次揮擊帶起的空間波動卻在告知著自己究竟在發泄著一種什麼樣的破壞力。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金色的源石礦脈幾乎是大片大片地破碎成渣,甚至有些因為和空氣過於劇烈的摩擦都產生了湮滅,但更多的還是重新聚合在一起。
但祂們此時被蘭柯佩爾如同水銀瀉地一樣的攻勢打得毫無反抗之力,終究是初醒,一些功能都還未完全激活。
轟轟轟轟轟轟!!!
自己不斷地,不斷地揮舞著雙拳。
以烏薩斯的神明為憑依所使用的七速的過載蒸血讓他的每一擊都仿佛都可以打碎空間,每一次騰挪身體都宛若天驅。
“我還有四分鐘。”
蘭柯佩爾的心臟正在為他報時,秒針已然抵於自己的脈搏之上。
【……】
【……】
【你的力量讓我感到震撼,蘭柯佩爾,你當得起烏薩斯之稱,也許若我再早一些遇到你,可能塔露拉我都不會再看一眼。】
【也許你還會想否認,但你真的不曾感覺,使用暴力的滋味是如此甘美?】
【你可以做到,蘭柯佩爾,你可以做到。】
【用你的暴力,去索求你想要的結果,並享受這一整個過程。】
【蘭柯佩爾……烏薩斯也好,我也好。】
【我們不曾呼喚正義,我們也不曾企盼安寧。】
【所謂的正義是留給曆史學家還有道德衛士在之後的之後為我們修飾的正當性,而企盼安寧的隻有沉湎於愚癡的可憎蛆蟲。】
【我們真正想要的,是動用我們血管原初當中奔流湧動的暴力,我們自文明起源之時就已經被啟發的天性,我們奮勇掙紮和勝利的源泉,就是暴力。】
【當我們需要,我們就直接索取。】
【若需要鮮血,我們便割開弱者的喉管,若需要精髓,我們便敲碎弱者的骨骼,若需要一切,我們就從弱者那裡掠奪一切。】
【為何不用暴力去索取?蘭柯佩爾……你有這個能力,即使你對烏薩斯來說是一場災難,那麼便將災難自烏薩斯引向整片大地。】
蘭柯佩爾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肺部,對著自己的腦海,淡淡說出這麼一句話
“也許吧,科西切。”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從不,也永不會去舍棄暴力,舍棄這種傷害人,戰勝人,毀滅人的能力。”
“但我仍然有權利決定暴力的用法和歸處,在我仍然活著的時候。”
腦海中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最終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是否會與烏薩斯為敵?蘭柯佩爾?】
而被黑蛇憑依的蘭柯佩爾隻是搖了搖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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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這個世界上一切不義為敵。”
“我為切除這片大地的所有病灶而來。”
“如果你硬要我給出一個答案。”
“科西切,我的回答是。”
“我會與烏薩斯為敵,毀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