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比試就剩下七位武生,還有薛仁貴。
有幾個僥幸勝出的讀書人,在看過練家子的比鬥後,自覺棄權。
之前薛仁貴的比鬥算是最斯文的,其他武生對招雖不致人於死,下手卻毫不留情。
這叫那些書生如何與之對敵?
每個人實力差距離都很大,上台速度快,比鬥分出勝負更快。
一盞茶過後,剩下四位。
四人當中唯一能讓人有些懸念的便是,薛仁貴和另一位,同樣赤手空拳的精壯男子。
此時便是這位精壯男子,與另一人對決。
薛仁貴和另一名武生也在台上,等精壯男子比鬥完,便輪到薛仁貴。
幾個來回,精壯男子閃躲幾次對手刺來的長槍後,伸手一撈,手臂扭轉將對方長槍牢牢握在手中。
任由持槍少年使出全力,也無法搶回長槍。
“閣下神力過人,我認輸!”
持槍男子自覺鬆開長槍一端,拱手認輸。
他長年居於龍門縣,台下有不少熟識之人,再鬥下去怕是要被對方甩下台去。
與其當眾也醜,不如保全體麵認輸,不至輸了風度!
微微躬身,雙手奉上長槍
“承讓!”
精壯男子體格健壯,但也不失禮。
至此,第一位進入比武招親最後角逐的人,產生了。
精壯男,年紀應當比薛仁貴大上一兩歲。
幾息後,再次輪到薛仁貴上場,與其對戰的是一位使棍武生。
能進入到這一輪比試,手上多少有點真功夫。
在柳府管家喊完開始後,兩人照江湖規矩拱手一禮後。
持棍武生耍了一套嫻熟的花棍,腳下虎虎生威攻向薛仁貴。
看得台下一陣眼花繚亂。
薛仁貴一如既往,未作任何防禦之態,原地等待對手靠近而後見招拆招。
台上一側柳員外暗自抹了一把汗。
他希望薛仁貴能贏得這場比武招親,所有人當中薛仁貴最對他眼緣。
花轎一旁的丫鬟,原本一直保持標準的手掌交握,置於腹部。
此時,不自覺的捏起了拳頭,目光從未移開此時的比鬥。
也不知道她在為誰緊張……。
瞬息,持棍一套花棍耍完,人也近到薛仁貴一棍之距。
棍棒回抽,而後高高掄起砸向薛仁貴肩膀。
台下,李恪嘴角微微上揚。
這招他熟。
彆說持棍男當著薛仁貴麵砸下木棍,即使薛仁貴背過身去,他也不可能得手。
就看薛仁貴用什麼方式接他這一棍。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薛仁貴身體微微前傾,腳下發力。
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竄到持棍男跟前,如同之前一般,與其差開半個身位。
這時持棍男高高掄起的棍棒也砸落下來。
意外發生了,持棍男子手臂砸在薛仁貴肩上。
好在他收力及時,否則多半因用力過猛,導致自己手臂骨折或是脫臼。
儘管如此,男子還是發出吃痛的叫聲。
“啊!”
這就薛仁貴常對李恪和蘇塵說的,切忌大開大合,給對手留下可趁之機。
棍棒男子雙手高舉棍棒,薛仁貴一近他身,便瞬間失去了再出招的機會。
對方適應也不慢,收棍迅速向後退去。
之前他留意過薛仁貴與他人的比鬥,接下來薛仁貴或許又要用肩膀碰撞對手。
甩了甩有些吃痛的手臂,持棍男子以棍代槍。直直向薛仁貴刺去,途中不停變換攻擊點位。
薛仁貴不慌不忙,從容應對。
或側身,或扭動靈活的肢體,棍棒始終隻能堪堪沾到薛仁貴服飾,沒有一丁點力道加於其身。
持棍男子略顯急躁,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