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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有罪呢,還是無罪呀?”
左唐笑吟吟地看著小醜,小醜卻全身冷汗直冒。
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的邏輯看上去無懈可擊,小醜絞儘腦汁,也覺得自己死活找不到破綻。
“你們綁架大家,說什麼審判,要大家懺悔,都是基於大家有罪。”
“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罪?”
左唐語速明顯加快,語氣也是咄咄逼人,小醜卻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小醜又將右手捂在耳朵上。
左唐瞳孔收縮,眼中寒芒如星,盯著小醜的一舉一動。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很緊張地看著兩人,所有人都懺悔得好好的,主持人小醜對大家懺悔的內容並沒有過多地乾涉,怎麼到了左唐這,突然就跟主持人杠上了呢?
但是大家畢竟都是參與者,對小醜的立場上是一致的,這個時候也都替左唐捏了一把汗。
“警告!第二次警告……”
小醜放下捂著耳朵的右手,調動飛刀逼近左唐,左唐看見飛刀的刀尖已經不再顫抖,說明小醜已經鎮靜了下來。
左唐心中暗歎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他並非糾結於有罪無罪,反正已經被綁架到這裡了,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魚,有罪無罪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還是想要激怒小醜,尋找小醜是否有什麼破綻,甚至能挖出背後的主謀,那就更好了。
“請懺悔者馬上開始懺悔,否則我有權立刻處決你!”
左唐仰頭翻了個白眼,攤開雙手朝著小醜,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哪隻耳朵聽到……我不在懺悔?你聽著我懺悔、你看著我懺悔、你卻讓我……馬上開始?你張口審判、閉口處決、難道不是……你打斷了我?!”
連珠炮一樣的追問,轟得小醜踉蹌後退了一步,口氣語調竟然和之前小醜反問邢天戈的時候,一模一樣!
邢天戈聽得很爽,暗暗朝左唐比了一個剪刀手。
小醜仔細想了想,的確是自己打斷了左唐,是他聽到左唐懺悔說的第二句話的時候,就出言打斷了他的懺悔。
但其實,遊戲規則並沒有限製參與者說什麼,也就是說,懺悔者無論怎麼懺悔,都是他的自由。
“行,是我打斷了你。”,小醜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後退,“那你繼續吧。”
“你欠我一個道歉。”,左唐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冷漠,他好像能根據場景和氛圍隨意調換自己的情緒。
小醜聳聳肩,不置可否,他已經退回自己的桌子,伸手點著桌麵,示意左唐抓緊時間。
“咳咳……”,左唐清了清嗓子,“我叫左唐,我有罪,我懺悔……”
“如果信任是一種罪,我確實罪大惡極。”
“我這一輩子,總是輕易相信人。”
“大家看我似乎也不算笨吧?”,左唐攤開手臂似乎是在問大家,卻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有好幾個人點了點頭,左唐看上去不但不笨,還是個很聰明的人。
“可我就是耳根子軟,特彆容易就相信人。”
“我曾經看一個人創業辛苦,就掏錢借給他周轉,那個人甚至隻是個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我曾經明明覺得不對勁,卻想這個人是親戚、是朋友,應該……不至於坑我吧?”
“我曾經不計報酬,幫我一個親戚打理他的企業,就因為他說和我非常契合,希望和我共創輝煌……”
“我曾經不計後果投資,就因為我相信一個朋友的擔保!”
“我總是把人往好裡想,可每次卻都證明了,人,隻是兩條腿的動物。”
“當我傾家蕩產,我心如死灰,我下定決心,從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有罪,太相信人是罪,不相信人,也是罪。”
紅衣戲袍女劉冪皺起了眉頭,不知是有所觸動,還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努力是一種罪,我也罪不可恕。”
“我從小就上進,乾什麼事也都能乾得挺好,我就是那個彆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