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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的咬我？”
樊京龍顯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剛才掉下來看樣子是摔得不輕。
左唐鐵青著臉，繼續仔細檢查他的全身，發現除了那道咬出來的傷口，樊京龍居然沒有其他傷勢。
那邊阿堅和宋有康兩個人合力，也把餘景澗拖過來了，餘景澗肥胖，兩人拖得大汗都出來了。
左唐看餘景澗好像還昏迷不醒，而樊京龍似乎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正在愣愣地看著餘景澗。
不得不說，樊京龍的體質，還是要比餘景澗強悍得多。
“情況不太妙。”，阿堅湊近左唐說道，一邊還指著餘景澗的腿，“好像骨折了。”
左唐大吃一驚，靠近之後，發現餘景澗的一條胳膊呈現詭異的扭曲，雖然沒有刺破皮膚也沒有出血，但是很明顯裡麵的骨頭已經折斷了。
“他可能是這邊先著地了。”，宋有康指著餘景澗受傷的手臂，那裡的衣服有摩擦破損的痕跡，“還好不是腿，不然等下不能走路了更麻煩。”
大家都圍了過來，小天明躲在寸雪身後不敢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哎，應該有個醫生的。”，左唐嘀咕了一句，被劉冪聽見了，奇怪地問他，“誒，你說啥？”
“哦，沒什麼。”，左唐甩甩頭，馬上又對著阿堅說，“看看能不能弄醒他。”
“喂蝦米、喂蝦米……”，樊京龍已經回過神，他活動一下肩膀，就向餘景澗爬去，“林北好心幫你，喂蝦米你要咬我？！”
左唐臉色大變，趕緊對邢天戈喊道，“快！快攔住他！”
邢天戈當然也知道，樊京龍這是生氣了，估計要對餘景澗不利，餘景澗這人無論好賴，都是他的組員，他也不願意少掉一個支持者，趕緊撲上去抱住樊京龍。
“喂，四眼仔！你讓開，這事跟你沒關係……”，樊京龍隻是簡單地甩了一下肩，就把邢天戈一下子甩到了牆壁上，跌落在地哎哎喲喲地半天爬不起來。
左唐往前一步，擋在樊京龍和餘景澗中間。
“阿龍，你等等……”，左唐並不喜歡餘景澗，但是他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隊伍有更多矛盾發生，“等他醒來，看看他怎麼說。”
無需多等，阿堅已經把餘景澗拍醒了。
“唔唔，疼！”，餘景澗剛睜開眼，就看見阿堅的巴掌朝他飛來，“喂，你乾嘛打我？！”
“喲~！醒啦？”，阿堅拖著長音，陰陽怪調地說道，“小爺我隻是負責叫醒你，你可彆咬我啊！”
阿堅說著飛速撤離，和餘景澗拉開一段距離後，警惕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咬樊先生？”，宋有康走過來了，他表情肅穆而威嚴，不愧是一名資深的法官，“樊先生幫助你下來，你這樣恩將仇報不太好吧？”
“冤枉……”，餘景澗委屈地低頭說著，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冤枉？你冤枉什麼！”，宋有康提高了音調大喝一聲，“我們特意等你醒來，就是給你一個申訴機會。冤枉什麼，你說！”
所有人都盯著餘景澗，樊京龍更是抿緊了嘴，拎著一雙銅錘般的拳頭看著餘景澗，仿佛隨時要衝上去砸爛他一樣。
“我、我對不住龍哥啊~！”，餘景澗突然涕淚俱下，爬行兩步跪在樊京龍麵前，“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我一緊張，就想要咬人啊……！”
餘景澗一邊哭訴著，一邊用沒傷的左手抽著自己的臉。
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左唐估計他此時骨折的右手肯定是刺骨錐心般疼痛難耐。
所有人都不禁動容，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連樊京龍也愣住了，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被咬的他，反而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都是我的錯……我恩將仇報不是人……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緊張害怕啊……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唔唔……”
餘景澗嘴裡不停地哭喊著，開始朝樊京龍磕頭，他一隻手無力，隻能單手撐地，說是磕頭倒更像是在點頭。
樊京龍麵露不認之色，他剛想開口，一旁一直冷眼注視的劉冪突然踏前一步。
“你說，褚雲峰是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