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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的背影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淡化。
“喂~彆假裝沒聽見！”，左唐大聲喊道。
可「青牛」的背影還在繼續淡化，並開始閃爍。
“喂，待在「道域」裡超過十日會怎樣？！”，左唐見「青牛」已經鐵了心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趁他還沒有完全消失，馬上換了一個問題。
“會重啟，會「終焉」並重啟！”，「青牛」的背影終於完全陷進牆壁並消失，後半部分的聲音又開始嗡嗡響了，“我嗡……勸你嗡嗡……「終焉」之前離開嗡……”
“十日……終焉？”，左唐左手握著木片，右手抓著鋼筆和筆記本，愣在原地茫然若失。
過了片刻，左唐回過神來，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通道的儘頭，「白板」依然等在那邊，正焦慮地晃動那顆麻將頭望著這邊。
待左唐走近，「白板」卻不敢說什麼，兩人雙目對視之後，「白板」就轉身帶路直接出去了。
走到懸崖邊上的時候，濤聲又聽得很明顯了，左唐側耳聽了一會兒，當「白板」帶著他淩空而行的時候，他一直看著腳下的黑色海水。
終於，通過升降梯一般的無形通道之後，兩人又回到了「任意門」前。
“怎麼進去那麼久？「城主」沒有為難你吧？”，「白板」關切地問道，“「城主」長什麼樣？”
“你沒見過他？”，左唐很是意外，“「城主」是一隻牛。”
“「牛」？我屮，難怪聲音很奇怪。我沒見過他，每次見麵都是隻有聲音，他從不露麵。”，「白板」又在門前的位置蹲了下來，“他說話，每次都帶著嗡嗡的回響聲。”
“因為他在地底下……”，左唐解釋道，“他的聲音，是從地底傳遞上來的，引起了四周物體和空間的振動，才傳遞給你的。”
左唐正是根據這一點推斷出，「青牛」不需要眼睛就可以看見，所以在談判的時候，故意提出要「青牛」眼珠子的條件，也進一步確認了「青牛」的眼睛隻是個擺設。
“我懷疑他，要麼本來就是一隻「地牛」……”，左唐看見「白板」又把顯示屏弄出來了，“要麼，他就是因為某種原因而躲到地底下去的。”
「白板」沒有回答，可能他對「青牛」真的不太了解。
左唐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對於「白板」，他也還需要了解更多。
顯示屏上，居然開始回放左唐和「白板」離開之後的情形……
樊京龍和劉冪兩人，已經放棄了弄掉麻將頭套，而其他幾個「梁山」好漢，都在和樊京龍說話。
而其中有一條身影，見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就溜了出去，消失了好一會兒以後，又重新回到畫麵中。
“這個就是「奸細」！”，「白板」指了一下顯示屏中的那人，然後用手刀在脖子上劃了一刀說道，“怎麼樣？要不要……嘎了他？！”
左唐看清楚那個人頭套上的是「九條」不禁輕咦一聲，“咦？「九條」，好像是……九紋龍史進？”
“就是他！這家夥，肯定是通「天」了？”，「白板」恨恨地說道。
“何以見得？”，左唐卻不急於下定論，“難道，就不能是私通「青牛」的嗎？”
“九！九通乾卦，乾為天。他可不就是與「天」有勾搭嗎？”，「白板」看上去挺著急的，“他要是把「發」被我殺了的事情告訴「天」，我可就麻煩了。”
「白板」說著，就要去拉「任意門」的把手，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將九紋龍史進誅殺當場。
“彆急！”，左唐一把拉住「白板」說道，“交給我吧，我剛好要進入「道域」，我在裡麵乾掉他。”
“「道域」？”，「白板」的語氣相當驚訝，“這怎麼可能？！”
“哦？有啥不對嗎？”，左唐見到「白板」的樣子，也是有點意外，“怎麼，「道域」很稀罕嗎？”
“那是自然！”，「白板」顯得相當激動，“「道域」據說是靈念最旺盛的地方，據說隻要有緣進去的人，幾乎都會覺醒「異能」。有一半概率的人，甚至會登上「天階」。”
“「天階」？”，新名詞不斷，左唐又聽到了一個，“是不是跟那什麼「九階神子」有關？”
“沒錯！有緣登臨「天階」，就是「神子」了。”，「白板」似乎對「道域」也充滿了無限向往，“而「九階神子」大圓滿之後，就是「神」！”
“隻要能誕生「新神」，「天道」就會完善。而有一就有二……”，左唐舉一反三，立馬就意識到這其中的重要性，“所以，「天」的目的，就是創造一個「新神」！”
“而「青牛」雖然是「地神」，但是他也想篡位成為「天」，如果他成為了「天」，也是需要補齊「天道」的，這一點他和「天」的目標，是共同的。”
“正是！”，「白板」接著分析道，“對於「城主」的「青牛」來說，最有利的事情就是，在「新神」誕生之時，誅「天」。”
“嘶……”，左唐倒吸一口涼氣，他終於想明白了，無論是「天」還是「地」，都將自己當成了棋子了。
不僅是他，這「虛妄之地」的所有人，都是「天地」的棋子。
大家之所以在這裡無儘輪回，備受煎熬，都是「天」刻意布下的局，是在用無儘的痛苦逼迫眾生，希望在極致的壓力之下，將人的潛能激發，從而誕生一位「新神」。
“我聽說，以往這道域，隻對「城主」的親信開放的。”，「白板」繼續說道，“我的級彆太低，還無緣進入，這次居然會給到你，真是想不到啊……”
“那以往可有人「封神」？”，左唐問道，卻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多餘的，結果自然是沒有的。
他抬頭果然看見「白板」搖頭，便說道，“那看來「青牛」也是急了……”
左唐說著，目光也變得堅毅，無論是福是禍，這一趟的「道域」之行，已經是在所難免了。
他握住「門」的把手，回頭對「白板」輕聲說了一句。
“走，刀山火海又如何？我們且去闖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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