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誒……”，樊京龍趕緊往嘴裡塞，“謝謝啊，你哪來的食物？是不是用那個……什麼「馬幣」買的？”
“不用謝。”，左唐一邊走，一邊回答，“這是上次你給我的，慢慢吃吧……”
“我給的？”，樊京龍將咬了一半的牛肉乾拿出來，“我剛剛來到這裡，怎麼給你的？”
“因為……”，左唐看了看樊京龍，又搖了搖頭，“算了，慢慢你會明白的。不過，後麵那個人的話你可彆信，胖魚壞得很。”
“唔唔……，這你放心，我阿龍沒那麼笨。”，樊京龍繼續啃著牛肉乾，“那家夥……看著就不像好人。”
“不過，什麼是「馬幣」？”，樊京龍又問，剛來到這裡，他不理解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喏~”，左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這就是「馬幣」。”
樊京龍接過來一看，這玩意像是風乾的海馬，隻不過海馬都是褐色的，可它是乳白色的。
“這就是「馬幣」。”，左唐說著，又把那個像海馬的東西收了回去，“是這個世界的通用貨幣。”
“你說這個世界……”，樊京龍注意到了左唐話裡最重要的詞，他把這個地方叫做「這個世界」！
“對。這個世界。”，左唐點點頭，又繼續朝前走，“這不是我們的世界……”
“有人叫這個地方「虛妄之城」，也有人稱之為「流放地」……”
“有人說這裡是「絕望之城」，還有人乾脆把這個地方叫做……”
左唐回頭，樊京龍已經臉色蒼白呆在原地，就連牛肉乾都停在嘴邊沒動，“叫做……地獄。”
“地……地獄？！”
樊京龍手中的牛肉乾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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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胖廚師看見兩人停下，遠遠地也站在原地不動了，他好像很畏懼左唐，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死了？”
“我也不知道。”，左唐的回答，讓樊京龍幾近絕望，“不過，你有血有肉，打你會疼，你看，你還有影子……”
樊京龍低頭看腳下，朦朧的月光雖然昏暗，依然在他腳下拉出了影子。
樊京龍籲了一口氣，有影子，還有腳，會走，自己應該還沒死才對。
“但是這裡很奇怪，隻要死了，三天後一定會複活在這裡……”，左唐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死在哪裡，就複活在哪裡。”
樊京龍開始有點明白了，自己一定是死了剛剛複活，而左唐早就知道，所以一早就等在這裡了。
“這麼說，我死了？我是怎麼死的？”
一個活人講出這種話，真的是無比荒謬，但是兩人此時都根本不覺得。
“你被人殺了。”
左唐臉色複雜，說的時候麵帶痛苦之色。
“賽裡母！”，樊京龍一下子怒了，“是誰？誰殺了林北！”
“時機成熟的時候……”，左唐淡淡地說，“我會告訴你的。”
他說完，繼續往前走去，這次再沒有回頭說一句話。
樊京龍愣了一下，從地麵撿起掉落的牛肉乾，跟了上去。
跟在後麵的胖廚師，看兩人走了幾步後，才趕緊抬腳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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