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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跑!”
宋有康邊喊邊追。
反而「戴鐘」走走停停,總是在前麵等著宋有康。
若是平時,宋有康一定會覺得不對勁,可惜此時的他已經中了幻術。
中了幻術的人一根筋認死理,宋有康此時腦中隻有那口鐘。
他窮追不舍,頗有一種即使天涯海角,也要生死追隨、不離不棄的味道。
……
戴宗很疑惑,他對左唐的這個指令很不理解。
一路上,他看到其他的小組都出事了,隨時都可能有危險,可左唐卻讓他和老宋去找什麼鐘?
難不成,是要給隊友們送終用的嗎?
而且,他跑來跑去的,看到出事的幾乎都是「魔方」成員。
而自己那些「梁山」兄弟都在苦苦地保護他們。
這讓戴宗也憋著一口氣,心情十分不爽。
憑什麼?「梁山」已經元氣大傷,憑什麼還要去保護那些素不相識的人?
而且,「梁山」的兄弟們都是忠心耿耿,聽從左唐的指揮,才在五十年前那場大戰中死的。
死掉的那些兄弟們很慘,絕大部分都變成了「蝗蟲人」。
「蝗蟲人」渾渾噩噩,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
而他們的相貌大變之後,戴宗也認不出來誰是誰了。
所以,這些年隻要遇到「蝗蟲人」,戴宗總是敬而遠之。
他既不想被「蝗蟲人」攻擊,也不想要傷害那些「蝗蟲人」。
誰知道呢?也許其中一隻「蝗蟲人」,就是曾經的「梁山」兄弟。
……
有的時候,戴宗甚至想,自己要是也死在五十年前就好了。
至少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眼睜睜看著兄弟戰死,自己卻苟活在這片毫無希望的土地上,這是一件非常煎熬人的事。
戴宗相信其他幾個幸存的人也是一樣,不過大家都很默契地儘量不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戴宗對左唐的命令不再像以前那麼堅信不疑了。
當然,以前他的名字不叫左唐,長得也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八哥呼延灼說過了,這個左唐確實就是「他」。
群龍不能無首,否則一盤散沙是沒有作為的。對於服從命令,戴宗沒有任何問題,但他對命令已經無法深信不疑也是真的。
……
“老宋,敲鐘到底管不管用?!”,戴宗一邊問道,一邊觀察著老宋的臉色。
“我不知道。”,宋有康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但我相信左唐。”
“誒……”,戴宗從老宋的表情看出,其實他也不知道敲鐘管不管用。
不過他好像很是信任左唐,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戴宗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隻是點點頭說道,“行。”
不為什麼,隻因信任這玩意,和愛情很像,都是盲目的。
一旦你相信一個人,就很難聽得進去他的壞話。
甚至講這個人壞話的,都會被認為是汙蔑,會被貼上「彆有用心」的標簽。
……
“那我再去找找?”,戴宗找了個不錯的理由,在宋有康點頭後,正好可以趁機離開他。
“還有哪些方向沒去過?”,宋有康皺了皺眉頭,這讓戴宗多少有點不爽。
自己已經很努力在找了,鬼知道這個破城市到底有沒有大鐘?自己已經跑過不少地方了,連個鐘聲都沒聽見,也許這個城市根本就沒有什麼大鐘。
但他還是把沒有跑過的地方隻給宋有康看,宋有康看過後點點頭,“行,那我們一人去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