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白雲道長的口供全部都在這裡了。”
破奴兒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疊卷宗。
“放著吧。”,左唐指了指桌麵,“全部都招了?”
“應該是吧……看他那個樣子,已經徹底意誌崩潰了,不像是還有隱瞞。”,破奴兒撓了撓頭發說道,隨即又補充道,“不過,他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幫助昆巴逃離會場的?”
“昆巴……”,左唐用手指輕敲桌麵,“那個死在北門口的屍體,給白雲辨認過了嗎?那到底是不是昆巴?”
“白雲說,那確實是昆巴。身材、打扮都對得上。”,破奴兒不看卷宗也對答如流,看來整個審訊他也很是用心,“隻是可惜,那人的臉被強腐蝕性的藥水燒傷,所以還不能十成十的確保就是昆巴。”
“臉被燒傷……”,左唐抬起頭問道,“有沒有找到目擊者?”
“沒有。”,破奴兒搖搖頭回答,“當時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會場周圍,留守的多是老人小孩,聽到城裡亂起來後,一個個都閉門不出,所以……”
“是嗎?”,左唐眉頭微蹙,“北門守軍全部都被清風點了睡穴,也沒有看見到底有多少人出城。這……”
“但是追擊的士兵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獸人……”,破奴兒指了指卷宗,“詳細的都記錄在裡麵了,據說女的還帶著小孩。”
“那一定就是花榮!”,左唐拍了一下桌麵說道。
“誒……?”,破奴兒看到將軍突然生氣,有點疑惑。
“哦,就是花老的兒子!花老說名叫花榮。”,左唐站起來,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背著手說道,“我之所以生氣,是氣獸人殺了花老的老伴,還搶走了他的孩子。”
“哦……”,破奴兒應了一聲,感覺將軍對一個平民的遭遇反應有點大了,人類長期與獸人為敵,每年都有人被獸人殺害或劫持,這種事並不稀罕,“將軍不要氣壞了身子,這種情況其實很多,氣也氣不過來的。”
“很多嗎?”,左唐點點頭,一隻手托著下巴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破奴兒說道,“給我查!有家屬被獸人劫持的,全部排查一遍!形跡可疑的暗中監視起來,切勿打草驚蛇。”
“喏!”,破奴兒大聲應答,挺起胸膛立正行了個軍禮。
“去吧~”,左唐揮了揮手,坐下拿起了卷宗,剛坐下馬上又喊道,“等等!”
“明天將白雲斬首示眾!”,左唐看著轉回來的破奴兒,連下了好幾道命令,“另外,重金懸賞清風!就說他離師叛道,自甘墮落,反人類!一定要大肆宣傳,要讓消息傳到獸人那裡,清風道長才更安全。”
“同時,公開嘉獎青蓮天師大義滅親,主動揭發愛徒叛逆謀反之罪。將軍府獎勵白玉功德碑和獅子雕像一對……”
“可是將軍……”,破奴兒打斷左唐說道,“人類常年與獸人作戰,將軍府收支一直很緊張……”
“那就讓青嵐道觀出錢。”,左唐摸了摸鼻子,嘿嘿兩聲笑道,“我們將軍府又不占他便宜,我們出名義,最後有麵子的,不還是青蓮他自己嘛……嗬嗬。”
“啊這……”,破奴兒感覺臉上微微發燙,他深深為左唐的話感到難為情,“將軍,您的十幾個義子、義女,在青嵐道觀的吃穿用度都是他們負責的,再這樣會不會有點……”
“有點啥?……你臉皮這麼薄怎麼乾大事?!”,誰知左唐根本不以為恥,一拍桌麵反而教訓起破奴兒來了,“你沒聽青蓮天師說嗎?這幾個孩子是上天賜予人類,是打敗獸人的關鍵!打敗獸人,人人有責!青嵐道觀出點錢腫麼了?”
“我們將軍府還出命了呢!”,左唐將桌麵拍得嘭嘭響,“我們的士兵,隨時有可能犧牲!”
“不腫麼、不腫麼,很合理、很合理……”,破奴兒縮了縮脖子,連連點頭著逃了出去,“屬下這就去辦、去辦!”
……
緹娜時不時往外看一眼,外麵的人類奴隸被分割開來,一個一個地接受審訊。
而她則被要求留在洞穴裡麵不得出來,門口有兩個獸兵把守著。
好在獸兵並沒有對自己無禮,緹娜知道,這倒不是因為他們還尊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王爺妃,而是沒有得到上級的指示,獸兵們怕做錯事被責罰,就把自己先關押著等候處置。
緹娜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昆巴還活著,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