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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衰仔真的是衰!”
呼延灼嗤然一笑,不屑地說道,“大家全都躲過去了,就他一個人倒黴。”
獸兵們已經全部衝過去了,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行,我要去救他。”邢天戈突然說道,這讓雲流蘇和呼延灼都很驚訝。
“為了一個衰仔?!我看沒這個必要吧?”呼延灼滿不在乎地說道,“現在下麵什麼情況,不用想都知道,你去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可他是我的「隊友」。”邢天戈往山下望了望,可惜迷霧重重,也看不了多遠。
“可山上有更多的「隊友」,等著我們去救的呀。”雲流蘇也勸邢天戈彆去,“不如我們先上山,救了「隊友」們,再一起去找小花榮如何?”
邢天戈抿著嘴不答,他心裡清楚,「隊友」和「隊友」是不一樣的。
很多時候,同樣的付出,得到的結果也不可能是一樣的。
想清楚之後,邢天戈轉身就往下一跳,隻留下一句話給雲流蘇和呼延灼,“兩邊都重要,我們分頭行動。”
“切!”呼延灼很不爽地比了一下中指,對著雲流蘇說道,“這小子去送死我們管不著,繼續走吧!”
呼延灼說完,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山上衝去。雲流蘇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選擇了跟著呼延灼上山。
……
獸人的斥候隊和獸王親衛隊,熱戰正酣。
一個斥候追殺一名親衛隊員,親衛隊員走投無路,跳到路邊的草叢中去了。
但這名斥候明顯武藝更高強,淩空躍起甩出手中厚重的大砍刀,刀子正好劈在親衛隊的肩膀,竟然將親衛隊員的一條手臂直接劈斷!
手臂飛落在草叢中,親衛隊員顧不上回頭,繼續往前倉皇逃竄。
斥候哪裡肯放他走,尾隨追去,連地上的大砍刀都無心去撿。
兩人跑過之後,過了一會兒,地麵斷臂的旁邊,草叢中突然露出一張人臉!
那臉上滿是皺褶,往上看是滿頭白發。
人臉露出來後,快速地鑽出草叢,隻見他穿著一身獸皮,身上還背著一張弓。
“奇怪,孩子們都到哪裡去了?”,白發老漢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的斷臂,將那把大砍刀收起來插在背後,朝著剛才那兩個獸人的方向小心地跟了過去。
這是老獵戶花甲,他自告奮勇地要出城來找殿下們,但是他摸上山這麼久了,卻始終一無所獲。
他當然不知道,這會兒劉冪他們已經被清風擒獲,派人押送到山上的獸人城去了。
花甲老人到處尋找,卻驚訝地發現,獸人竟然自己和自己打起來了。
若是遇到清風也好,花甲老人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惜此時的清風道長也已經遁去山上,花甲老漢注定隻能一個人,如同孤魂一樣在敵區遊蕩。
他隻好尾隨這兩個打鬥的獸兵,想要看看他們到底在乾嘛,是否能夠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漸漸地,他們越來越遠離主乾道和主戰場,而斥候也逐漸將親衛隊員逼入絕境。
斥候的大砍刀已經被花甲老人拿了,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準備乾掉親衛隊員的時候,突然從山上滾落一團黑影。
黑影直接撞上了斥候,將他撞飛到樹上,而黑影自己也一頭撞在樹樁上。
花甲跟在後麵偷看,發現原來是一個人類的少年。
“莫非是哪個殿下?”花甲大喜,但他仔細去看,卻發現並不是左唐十幾個義子中的任何一個。
“這是誰?”花甲悄悄地從草叢摸過去,心裡也是直犯嘀咕,“怎麼看著又有點眼熟?”
斥候被撞七葷八素,回過神來後非常氣憤,一把將地麵的孩子抓起來後欣喜欲狂,“哈哈,這不是那些人類孩子嗎?你大概是個漏網之魚吧?”
花榮從未去過人類城池,也沒有到過獸人城,斥候本能地就認為他也是那些人類少年的同伴。
斥候正在想著立了功有啥好處,突然背後風聲呼呼,一把寬刃重劍掠過,直接將斥候的腦袋砍了下來。